我可不像祁文一样,自带地海神针功能。
他笑着望着我,露着洁白的牙齿,薄薄的嘴唇樱桃的红。他欣慰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适应了是好的,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可能会比这里更加的复杂,更加的可怕。我会保护你,但是也希望你有很好的接受能力。万一你受到了伤害,我可是会暴走的。”
哪怕祁文在这剧烈的摇晃中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可这也不妨碍他看起来病怏怏的柔弱样子。
被这么一个人说,他会暴走,我还真是……感受不到多么大的安全感呢。
再说了,他受伤严重,刚刚他躺在我腿上睡觉的时候,我明明隐约的看到了他胸口的疤痕。
那次去他的公寓找他问王文静,和那碗汤的事情时,就看到了那道伤疤。很长,很触目惊心。
我回想着在八耳那里看到的场景,从着火的屋子里往外跑的时候,窗台上“挂”着的祁文,那时候他的身上是有很多伤痕,大大小小的,可没有一条像这个一样的长。
如果他真的是当时我看到的人,那么这条伤疤就是后来的事情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可惜的情绪,觉得他的太多事情我不知道,没参与,更不会得到他的答案。
倘若当年我就是苏柔的话,说不定还知道些什么。
可惜我不是,甚至连苏柔是谁都不知道。
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哪怕和我说着柔情似水的情话,他看着我的脸说出来的那些话,真的就是对我说的吗?
我不想考虑这些问题了,脑子乱糟糟的很让人心烦。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低气压,祁文用力的拽了拽我的手,我转头看着他,那双黑暗中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能把人吸入到另一个次元当中。
希望那个次元里,没有任何的秘密,没有谁对谁错,没有神秘,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远处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如同惊天的一声炸雷。然后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裂开了,裂口就在我们两个的中间。
不,甚至就在我的脚下。
祁文本来牵着我的手很紧,他反应快,在看到这一情况之后,立即松开了我的手,把我往旁边一推,他自己也跟着往另一个方向一跳。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就要陷入更深的深渊之中了。不知道已经在地下的我们,这悬崖的深处是什么。
我侧身坐在地上,手中的泥土是软绵绵的很潮湿。我和祁文的中间隔了一道五米的沟壑,我纵然是跳不到他那边去的。
我所处的这块地方并不算严实,稍稍动弹了一下就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我几乎是用爬得往旁边再挪动了一下子,转头可怜兮兮的望向了祁文的方向。
他平静的站在那里,白色的衬衣成为了黑暗中最耀眼的存在。他盯着他的前方,目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