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做收拾,就来到了萧景面前,柔柔的说道:“公子,从今以后,月锦就是你的人了。”
这个月锦,是青楼里的清倌人,原本只卖酒卖艺,从来没跟男子睡过。
如今萧景不但给她开苞,还将月锦给买下来了。
月锦年纪如今还小,自然也有一些别的想法,更不觉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期待。
她知晓以自己的身份,做个正室,那也是绝不可能。可是自己是清白的身子,清清白白的给了萧景,应当还是能做个外室。
陈家家大业大,想来那陈家小姐也不是好招惹的人。
如果自己当真进门为妾,恐怕还是会处处不自在。若用个小宅院,将自己好生养起来,岂不十分自在?
当然为了前途,如今月锦自然也是要费心讨好。
月锦轻轻抚摸自己手臂,其实昨个儿自己并不舒服,不但下面还疼得很,身上也有一些咬伤撕裂的痕迹。
可是她到底是院子里调教过的,知道无论客人如何粗鲁,自己都是要做出一些享受的样儿,这样子才能让男子对她更加倾心。
只是萧景身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态度却未免冷淡了一些。
他非但懒得给月锦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一哄,反而淡淡的说道:“待会儿,自然会给你一百两银子,我若要你时候,自然也是会来寻你。”
月锦呆了呆,虽不觉有些委屈,也是轻轻嗯了一声,显得越发柔弱可怜。
这样子的柔弱姿态,若是落入了一个正常男子的眼里,自然也是不觉会添了几分怜惜爱意。
可是这样子姿态,落在了萧景眼里,却也是让萧景说不出的厌恶。
而萧景自然是知晓,知晓自己为何会挑中眼前这个女子。
那日晏修在云香楼饮酒,他并未留宿,却称赞了这位月锦几句。说这个月锦别的姿容平平,可是一双手却生得极好,又白又软,很像那句古诗里的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晏修只是说话儿甜蜜罢了,说过了就忘记,并没有如何上心。
可是那个时候,他听到了耳里,心中一股子嫉妒之意。
其实那样子的女子,又有什么可称赞的。
花些银子,就能将这个女子买下来,然后随意糟蹋,对方还认同含笑,一副讨好的样儿。这女人,可不就是贱?
月锦轻轻垂下去头,落得一个十分完美的弧度,瞧着也是柔柔弱弱的。
她眼波流转,轻轻闪动:“月锦,月锦如今心里只有爷。只要能侍候爷,真是我一生一世的福气。我,我知道爷内心有别的人,可是没有关系,月锦可以等,月锦可以不介意当别人的替身。”
月锦觉得萧景年纪尚小,必定感情用事,自己试探一二,说不定就能博得萧景的真情。
可是她抬头一瞬间,却顿时被萧景面色神色吓了一跳。
萧景面若寒霜,容色不觉微微有些狰狞,瞧着十分可怖。
方才萧景只是容色淡了些,可是从没露出这般愤怒狰狞的姿态。
月锦这样子瞧着,一颗心儿却也是不觉砰砰乱跳。
萧景不觉站起来,深深呼吸一口气,向着月锦走了一步。
月锦不觉腿软,一时话儿也是说不出来。
萧景死死的捏住了月锦的手腕,目光通红:“你如何知道,我是有心上人的。”
月锦泪水盈盈,不觉轻轻哭泣:“爷,你,你捏得我手疼。”
她只觉得自己手腕骨头好似要断开了一般,很是不舒服。
萧景嗓音却也是不觉沉甸甸的:“你如何知道的。”
月锦顿时说道:“我,我听到爷那时候,那时候,就那么叫,叫阿修。”
啪的一下,月锦面颊顿时狠狠的打了巴掌,面颊红肿一片。
萧景一向都是极会掩饰自己的人,可是他也是绝没想得到,自己最深处的秘密,居然被眼前这个下贱女子知晓。
什么阿修,月锦虽然如今不知,可是她这么爱打听,必定也是会寻出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