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很大,越家和a大这边是相隔较远的两个区,林春花的话说的委婉,意思却明确,不过是想要越繁住在越知雪家里。
这套小别墅是越知雪父母离婚的时候留下来的,越知雪知道这两年父亲公司生意不好做,林春花记挂这房子很久了。
“我可能不太方便。”越知雪回绝道。
林春花可能是没想到平日里好说话的越知雪会拒绝,脱口而出道:“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加繁繁一个也碍不了你什么事。”
“你的那些东西也该收拾一下了,听你们老师说,你又去参加什么……冰球队了?”
“林姨!”越知雪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不喜欢别人去了解自己的生活,那种强烈的窥探感让他非常不适,他忍着内心一阵阵泛起的恶心,尽量和缓的去和林春花交流。
“我先不说了,挂了。”
他划掉电话,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陷在床铺中,他打开手机漫无目的的滑着通讯录,指尖在滑到索洛号码的时候停了下来。
在车上的时候,两人互相留了号码,越知雪摩挲着屏幕上那串数字,然后再慢慢退出软件。
一连几天,越知雪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索洛是最先发现的。他的眼窝下一片淡淡的乌青,本来就没多少的力气的手臂,经常不自觉卸了力。索洛发现他是在出神,他想直接问越知雪,却也十分清楚他不会多说什么。
思考了几天,终于在某天下训后,索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最近……缺钱?”
越知雪捉着钢笔在写今天的比赛记录,闻言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也不小心出了错。
索洛看着他将错误的地方划掉,整齐的补充上正确的内容,才对他摇摇头。
“没有,最近家里有点事,比较忙。”
索洛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那也不能把自己熬坏。”
越知雪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联赛结束后,很多院里都暂时放了假,冰球队也不例外,训练结束后,慕洋正和一群人显摆他最新的壁纸,索洛盯着出神的越知雪看了几眼。
“索队,今天我先走了。”越知雪看了一眼手机,踩着点跟索洛道别。
索洛还没回话,越知雪就离开了冰场。
“怎么回事,小越老师有什么事天天忙成这样?”陈臻飞抱着头盔,趴在围栏边上看越知雪远去的背影。
“说是家里的事。”
“家里的事?”陈臻飞边摘下自己的手抓手挡,边摇头,“家里有什么事能把人忙成这样?”
索洛没回他,陈臻飞早就习惯了,也不恼,“听慕洋说之前那个学生会的……谁来着,在食堂找你的茬,这几天他好像不干了。”
陈臻飞是真想不起来赵铎的名字和职位,不是他记性差,只不过这种多如牛毛的小角色他实在记不清楚。
索少爷底下一大堆人等着表忠心,这人算是撞枪口上了。
“最近你怎么回事,感觉跟慕洋有的一拼。”
索洛收回目光,转头回他,“怎么了?”
陈臻飞把护具收在一边,“你自己没感觉啊?最近的你和求偶的孔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