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外朝朝会就过了第一条议题——《关于曲江文会的若干决议》。
外朝发生的事情,张德是不知道的,反正今天他是被坦叔硬逼着去了陆德明府上。
府门口,张德一步三回望,鹌鹑一样地看着坦叔,极其悲愤。
“郎君,您身为南宗宗长,须以身作则,郎君还有两个弟弟的。”
坦叔先打了亲情牌。
然后顿了顿:“再则,弘慎公吩咐的话,郎君也是亲耳所听。若是郎君再磨蹭,待四月弘慎公回京述职,您要是还没有拜入陆公门下……”
坦叔又打出了恐吓牌。
“此次曲江文会,郎君未有佳作问世,只怕到时候遴选太子陪读,郎君被选上的希望很渺茫。而郎君若是陆公弟子,则是大为不同。”
甜枣儿总归是放在后边的。
但老张压根就不想吃这甜枣啊,虽然他历史知识不扎实,可也知道李承乾没当上皇帝啊!
再说了,他本来就不想陪太子读书,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要做大唐第一个被苹果砸了脑袋的人。
这么伟大的理想,唐朝人懂个卵。
“坦叔……”
“进去!”
“哦。”
最终老张咬咬牙,进了陆府。
等进去在中厅候着的光景,陆德明才被小儿子陆飞白搀扶着坐下。
等看到陆德明,张德大吃一惊,许久不见,老头儿竟然憔悴的跟风中残烛一般。
“学士怎会……”
“形容枯槁是吧?”
陆德明竟然还露出了一个微笑,笑的很是勉强。
“父亲去岁受了风寒,一直未有好转……”
陆飞白一脸愁容,向张德解释。
“曲江文会你有什么诗作吗?”
陆德明毫不在意挥挥手,搀着他的小儿子于是松开手,站在一侧。
张德一愣:莫非老头儿知道我卖诗圈钱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不可能!
“德生性愚钝,不善诗赋,未有什么诗作。”
老张如实说道。
话音刚落,门外来了一小书童,毕恭毕敬道:“学士,外头有人送来了张大郎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