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洛洛,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们是相信证据,一切以证据说话。对于这样敲诈勒索搞有偿新闻的恶劣行为,政府是绝对不允许的!”柳铭哲双手背在后面,迈着大方步边走边说,“只要发现,一律严惩!”
“我没有!我要和胡园长当面对质!”苏洛洛流着泪说,“你让我见胡园长和祝剑民--”
“别天真了!你以为你想干嘛就干嘛?你以为清城快报是你爹开的?”柳铭哲冷笑道,”洛洛,我一直念着你年轻,是个好苗子,想培养你。现在,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什么问题都可以化解,什么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
苏洛洛听得这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柳铭哲这个老变态,居然还在打她的主意!真是贼心不死!想让她屈服于他,做梦!就是坐牢成为阶下囚,她也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老变态!只要看到他那副丑陋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我要求见祝剑民和胡园长!”苏洛洛咬着嘴唇说,“我不相信胡园长会如此没有人性,一次次出尔反尔!我不信!”
“你信不信没关系,只要我们信就行了。”柳铭哲冷笑道,“事实胜于雄辩,你想自证清白,是不可能的了。”
“你们是一伙的!”苏洛洛紧紧地盯着柳铭哲的脸,愤怒地说道,“这一切是不是你主导的?祝剑民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才这样做的?”
这一刻,洛洛似乎恍然大悟,这一切就是柳铭哲主导的,是他指使祝剑民这么做的,是他在陷害她!胡园长明明是来作证还她清白的,却楞是被他给逼成了继续作伪证!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洛洛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冲上去把柳铭哲活生生掐死!
可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个力量能够掐死他。而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后,柳铭哲现在都不敢靠近她,总是在离她几米开外处徘徊。
“哈哈--”柳铭哲仰起头大笑起来,”洛洛,你的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作为一个女孩子,不需要太聪明,只要听话就好;不需要太能干,只要懂事就好。你错就错在,既聪明又能干,还很倔强地自以为是。这样的女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作死。”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我告诉你,我永不屈服!我相信老天自有公道,我相信邪不压正!像你这样的败类,总有一天会被天收!”苏洛洛狠狠地骂道。
“好,你到监牢里去相信吧!等你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的时候,你就知道现在的一切对你来说是多么宝贵了!”柳铭哲冷冷地看着她。
“等你遭到报应的时候,你也会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多么无耻多么缺德多么没有人性了!”苏洛洛扬起下巴倔强地反击道。越是这样的时候,她心里越是充满了勇气和力量!
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哪怕被冤枉入狱,她也绝对不会和柳铭哲这样的小人为伍!这就是她的坚守!绝对不向卑鄙的小人低头!绝对不向下流的人屈服!绝不!
“好!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低头,不见棺材不落泪!苏洛洛,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坐牢吧!”柳铭哲最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坐回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招呼另外两个人进来。
很快,吴组长和秦组长都进来了,看着脸上挂着泪痕的苏洛洛,吴组长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可他还没开口,柳铭哲那阴冷的声音就传来了:”洛洛的事情,我们调查了三四天,人证物证俱在,洛洛就算不承认,也已经成了铁的事实。我们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记者走上这样的不归路,无奈有些人就是要作死,那就只好任由她去了!晚上带回去,交给检察机关吧!”
吴组长和秦组长对视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无比同情地看着苏洛洛,说:“苏记者,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听到他们的话,洛洛死死地咬着嘴唇,心里的委屈愤怒不甘再次汹涌而来,眼里的泪也无法抑制地流出来,心口更是起伏得厉害。
愤怒委屈和害怕让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居然真的朝着这样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柳铭哲真的就这样坐实了她的罪名,就这样要把她抓起来了!
她做什么了?她什么都没有做啊!她是那么不耻这些肮脏的行为,怎么可能去敲诈勒索一个县里的小幼儿园?多少钱她没见过?多豪华的生活她没过过?她会为了区区两万块钱而败坏自己的名誉?
说到底,这就是柳铭哲的一个计谋,想逼她就范,她不就范就送她进监牢,报了他的一巴掌之仇!一定是这样的!
带着情伤离京南下,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名普通的记者,她只是想用手中的笔记录下底层的一些现状而已,她只想实现自己曾经的新闻理想,为什么这样小小的愿望要实现都这么难呢?
为什么柳变态要对她如此步步紧逼,就是不肯放过她呢?为什么啊?
苏洛洛再也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