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为她带上及笄的簪子,雪意眨巴了下眼睛,笑着问他好不好看。
“师尊,好看吗?”
她生的好看,眼睛被笑意浸染的格外明亮。
玄祁看着,莫名觉得有些渴,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沉了沉:“好看。”
此刻的模样,越来越像原先他探进她额间莲花中看到的样子了。
不知为何,男人脑中突然不合时宜的浮现出多年前画面里他强迫她,压着她痴缠的样子。
哪怕仅一瞬,也足以令他呼吸乱了一拍,心间也传来刺痛。
七年,沈雪意来到他身边七年了。
这七年,玄祁的无情道法也已经修炼到了第六重,只差最后一重便可大成。
可最后一重,他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心间总是有些杂念无法摒弃。
而这些杂念,无一例外,都与她有关。
每每想起,身体就会出现反噬,那是他动情的时候心法给出的警告。
凡修无情道法者,需摒弃七情六欲,方能有所成。
玄祁的礼物送完后,这场及笄礼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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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意戴着玄祁新送的簪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寂离面前,她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浅浅的笑:“寂离哥哥,我现在长大了,可以知道那句:心无所执,方能自在一生的意思吗?”
微风拂过,男人一双好看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哑声道:“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只有放下心中的执念,才能回归本心,走出困境。”
“无所执,便无所失。”
“无所失,自当无所执。”
他一字一句地说,但雪意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一脸无辜,甚至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我还是听不懂诶,我可以跟着你去佛门待几日吗?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寂离默然地看着她的动作,眼中明明暗暗,最终也没有阻止。
他沉声道:“你要先问过玄祁老祖,他若答应,我自然就能带你离开。”
闻言,少女蹦蹦跳跳的跑着去找玄祁商量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寂离垂下眼眸,眸中情绪翻涌。
前世,今日不仅是她及笄的那一日,也是他第一次破戒的那一日……
就在他的厢房里,她哭着吻他,求他救她。
……
可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光景。
她被玄祁娇宠着长大,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在一众修士里脱颖而出,身份尊贵,也不会再经受和上一世一样的惨痛。
她和他,也成了只有几句话可说的过客。
物是人非,
也不知,这份执念,到底困住了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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