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股臭水沟子里放了烂东西的腐臭味。
书挠挠书面:“我们现在在哪里……”
“等等,安静。”路卿倏地看向楼后的转角处,视线里有几道阴影的残角。
书朝着看过去,屏住不存在的呼吸,两只短手用力捂住嘴巴。这时,才隐隐听到,不远处转角的另一边有虫交谈。
“东西被你藏哪里去了,说!”
油头满面的雄虫眼下乌黑脸色难看,手拿一只黑色的长鞭。
轻薄真丝衫被他圆滚的肚子撑出一个圆挺的弧度,还崩掉了一颗扣子,露出油光光的肉来。
他对面是一只金发蓝眸的漂亮雌虫,上半身穿着紧身的露肚脐装,下半身穿着紧致的短裤,两边各有一只雌虫压着他的手臂,布料紧紧贴着皮肉,用力挤压下勾勒出了身体的形状。
他沉默不言,雄虫更加生气,一鞭子抽上去:“说啊!”
鞭子袭来,两边的雌虫怕殃及池鱼,松开了手,凌厉的鞭风从空中刮过,狠狠打在雌虫的肩膀处,他闷哼一声,被鞭子打倒在地上。
泥水四溅,斑点星子将淡色的衣服染黑。
雌虫轻咳一声,油头满面的雄虫捧着圆肚,居高临下地用脚勾起他的下巴,嘲讽道:“别忘了,你雌父治病的医疗费还有你的抑制剂钱都是我付的。”
“我给你吃给你穿,你给我做功课,给我xx都是天经地义的。”
金发蓝眸雌虫一言不发地撑起地面上的泥泞,干净的衣服染上黏腻腥臭的泥污,手指缝掺入了黑湿的土,很脏。
雄虫却似乎觉得搞笑,嗤笑一声,一脚将沾了土的鞋底踩在雌虫的肩膀上,硬生生将他踩回地上。
“别想了,好好服侍我,我高兴了说不准就会赏你几个星币玩玩。那什么劳子的机械作业能给你钱吗?能治你雌父的病吗?”
肥头大耳的雄虫在雌虫的肩膀上接连不断踩了数下,见雌虫像个木头一样不声不响,面色涨红:“贱虫子,你想让你的雌父现在就死么?嗯?”
雌虫紧闭着眼睛,嘴唇颤抖。
见有希望,雄虫继续说:“你把这次的大作业给我,现在我就可以把你的雌父放进高级病房,副院长是我的哥哥,你想清楚。”
“……”
不过一分钟,雌虫说:“就在我胸前的衣服里。”
胖雄虫抽走图纸,张开看着上面繁复的设计和结构,脸上耷拉的肥肉激动的颤抖,终于到手了。本以为稳稳的事,找的雌奴兼枪手突然不听话了,偷偷抱着最好的设计图要以自己的署名上交。
幸好有虫及时阻拦并报告给了他,否则他上哪儿再找一份这么好的机械图。
雌虫垂着头,金发暗淡如枯草,低声喃喃说:“这次再不合格,我会被逐出学院。”
“那又如何?”
雄虫把图随意地折叠,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像你们这些亚雌,学机械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虫的?”
“现在正好,在家里好好呆着,等我叫你陪的时候就出来,你也不用天天为了学业和考试劳累了,不是吗?刚刚好啊。”
雄虫哈哈大笑,正准备收官走虫,转角处多了脚步声。
“谁??!”雄虫惊呵一声,见有一个黑发黑眸的年轻雄虫从转角走出,手中拿着一只酷似光脑的小型机器。
胖雄虫啧了一声:“雌虫他奶奶的,你听到了多少。”
*
路卿和书来的时候,这场抢夺机械设计图的大戏已经步入尾声。
他们只看见了雄虫抽走设计图的过程,还有雄虫说自己哥哥是副院长的事,这对于雄虫的审判是远远不够的,最多是口头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