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人!这群土著怎么会出来,袁忠全心里一惊,那要下去的步子就嗖地收回去了,他默默地转身,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立即把族里的人召集了起来。
“我刚发现不只是我们启国人,西域人和苗疆人也来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也跟我们一样是有备而来的!既然他们两个番邦的人来了,这晏镇里肯定还会有其他番邦的人过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不如先撤离,等皇帝问我们,我们就用探子的话汇报就是了!”
不是袁忠全胆小,实在是他对自己的府兵不自信,西域人擅战,苗疆人擅蛊毒,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再说连这两个都来了,阮珣那边不可能不派人来,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偷偷跑到这里来替老皇帝办事,阮珣会不会对自己心存芥蒂?这可不行,袁忠全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袁氏族人本来就唯袁忠全马首是瞻,虽然有个别人起了贪心,但也不敢明言反抗袁忠全的决定,毕竟袁忠全是一族之长。
袁忠全见大家都不说话,就当大家默认了,要走就快点走,要是晚了,谁知道会横生出什么枝节,这是袁忠全一辈子的处事原则,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改,他立马拍板,“那都会去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本来这都完全没什么,袁氏族人正要依言行事,谁知道房顶上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嗤笑声,“懦夫!”
这两个字让袁忠全和袁氏族人都震惊了,自从德妃进宫,他们在皇帝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曾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就算后来老皇帝落败,百姓骂得也是德妃和老皇帝,可没有人骂他们袁氏一族。
“哪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何不现身出来一见!”袁忠全脸红了红,面色就黑了下去,不过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语气平和地对着空中说道。
倒不是他有意这么客气,而是在敌不明的情况下,他可不想给自己招祸上身,何况他们很快就要走,袁忠全一边对暗处的人说,一边使眼色让袁氏族人去收拾准备。
“呵呵,就你这个懦夫,难道我木南还怕见你不成!”
随着这声话落,一个穿着蓝绿红相间的民族服饰,脖子上挂着一层层的银项圈,头上戴着银帽,耳朵上挂着明月珰,脚上穿着一双缀花木屐的少女出现在房中。
袁忠全以及还没有出屋子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少女她不是从房梁上跳下来的,居然是在空中凭空出现的,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不就是戏法里演的大变活人吗?原来这个世界上真地有人有这种本事啊。
“看什么看,再看本小姐就挖了你们的眼睛!”不过,少女说的话跟她甜美的长相可是完全不符,她灵动的大眼睛狠狠瞪着袁忠全,手上一扬,似乎是真地要动手。
袁忠全这才醒过神来,他忙开口阻止少女木南的动作,“木南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我们只是没见过人凭空出现罢了,并无恶意。”
袁忠全当然要低三下气了,因为他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偷听他们说话的少女,居然是苗疆的圣女,那身份可是等同于大启国的公主的!
不过,一直听说苗疆圣女温柔贤淑,怎么跟传言中有些不大一样?眼前这个圣女打扮的少女木南明显地就不是那种温婉的人好吗?
“哦。”木南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袁忠全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你们也太胆小了吧,我们才不过刚来,你们就被吓跑了?不过,也算你们识趣,就不为难你们了。”
袁忠全刚想松一口气,就听木南继续说。
“那你们就把你们的银钱都交出来,我没银子了。”木南说地理所当然,边说手还往前一伸,显然是跟袁忠全要钱。
袁忠全并一屋子的人再次被少女的举动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像木南这样要钱还要地理所当然的人,反而像是他们欠着她的一样。
袁忠全自然不可能把财物交给少女,辛苦挣的钱,嗯搜过来的钱,凭什么给你木南啊,你虽然是苗疆圣女,但我是大启国人,根本跟你不搭嘎,而且我即将成为新启国的沐恩公爵了,还需要怕你吗?
袁忠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木南,嘴里的话说地分外好听,“木南姑娘,不是我们不给你银钱,而是我们大老远地过来,银钱已经用地差不多了,现在回去也需要盘缠,你看……呵呵。”
“放肆!”木南见着袁忠全的诞笑,勃然大怒,刚好好好的脸色说变就变,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白绫直直地就朝着袁忠全的面门打了下去。
袁忠全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原来那白绫的顶端还系着银球,如果被银球打中,他老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