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竹,她身上气息浅薄,功夫平平,肯定不是她。
萧珥?他是战场上的王者,对行兵打仗布阵还行,在其他方面,呵呵。
秦川?神秘的秦氏一族,他们擅长的是消息打探,有什么绝技也未尝可知,难道是他?
大巫祝目光阴狠地看着秦川。
毁了他三十多年的功力,还让他被反噬,他不会放过秦氏的这个小子的!
要不是秦氏的大公子秦冶插手,木南那个死丫头也早被他抹杀了,这秦氏一族,都该死!
“小竹,没事吧。”被人仇视着的秦川根本没有看大巫祝一眼,血袋中的鲜血有几滴流到了阮小竹白玉如雪的手上,秦川还当阮小竹受了伤,眼中隐隐透露着关切,脚步也不自觉地向前挪近了几步。
萧珥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秦川面前,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眼神幽暗地看了一眼秦川,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自从阮小竹从隐门回来,秦川就像只讨人厌的苍蝇再次出现。
以往这秦川也知道些分寸,知道离阮小竹远些,但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似乎失了分寸,总是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想到自己今天出发之时,秦川状似无意地放在阮小竹肩膀上的手,他就恨不得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等到这次救了阮琴,除去这苗疆大巫祝,整个隐门之事也差不多该收网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尽快带着小竹离开,去没有秦川的地方,去哪里好呢?
秦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面上却维持着温和的笑容,没有跟萧珥对视,只转过头去看大巫祝。
阮小竹对萧珥和秦川之间的暗涌毫无察觉,她摇摇头,扔掉手中的血袋,收回匕首,轻声道,“没事。”
说完,她抬头看向大巫祝,见到大巫祝手中的阮琴已经到了今生手里,眼中闪过一丝对今生的感激。
这个少年沉稳持重,跟跳脱直爽的阮琴完全不同,但却总是默默地站在阮琴身边,及时地伸出援手,看样子是真心心里眼里只有一个阮琴了。
只是今生如今是隐门的弟子,想到昨天蔺兰跟她说的话,她心中有些怅然。
“你们是受了谁的指点?”大巫祝手放在胸口,似乎在忍着什么。
刚刚他忽然行到林子里秦冶的出手,如果说那个破他秘术的人是秦川,那当时的秦冶怎么会毫无招架之力,所以那个人也肯定不是秦川。
既然不是秦川,在场三个人都不是,那那个人肯定就躲在人后,会是谁?大巫祝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会,怎么可能,他是隐门的门主,怎么会出隐门,还对他动手?可如果不是他,当今世上,还有谁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破解开他的秘术。
阮小竹冷冷一笑,“大巫祝从容进隐门,想必对隐门规矩有些了解,你是觉得隐门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隐门规矩,擅入者,死!”一个冷冷的女声自空中传来。
天上的雀儿跳地更欢快了。
伴随着这冷冷的女声而来的,是一只黑色的羽箭,这箭看似平常,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朝着大巫祝的心口而去。
大巫祝想要动,可他似乎完全没有力气,眼看着那羽箭就要射中它。
“叮”地一声,一根白绫从旁飞出,击飞了羽箭。
竟是一旁的木南出的手,大巫祝目光闪烁地看着木南,嘴中再次喷出一口黑血,显然,刚刚他是强势运了气导致心脉再次受损了。
“我们苗疆中人,向来由我们苗疆自行解决,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们苗疆人下杀令。”木南向前走了两步,朝着虚空喊道。
没有人回答她。
大巫祝在她身后轻笑一声,“死丫头,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闪开,这是我跟隐门之间的事情,若是我今日不死,他日也必定去找你算账,我们之间,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