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炮仗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也是一脸的懵逼,不是说陈子望暴力有炸药吗?怎么在板寸头那里,按照陈子望之前的希望,不是应该留一手的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反而不在他的身上?
我满脑袋的疑问,既然板寸头身上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初为什么不救板寸头,还让他去送死?
我有些不理解了,一把揪住陈子望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你他妈的少懵我们,炸药很可能是我们出去的关键,也很可能是找到长生湖的入口的关键,你怎么可能放到他的身上,如果老二身上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去救老二?”
陈子望满脸苦涩:“小九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懵你们做什么?炸药的确是在老二的身上,这些东西我又不会用,我带着做什么,再说,我怎么会想到,他会……”
“怎么会想到?”我将他丢在了地上,“当时明明来得及救他的,是你丢下了他。”
陈子望摇了摇头:“当时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明白,不过,看到老二当时的模样,我就猜到了,这里是鬼方人祭祀用的地方,老二既然着了道,我们去帮忙,只会把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瞅着陈子望一脸悲痛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假,见死不救的是他,现在又猫哭耗子,再想到在铁索上他踹在我脸上的那一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正想给他也补上一脚,却被炮仗给拦住了。
“我看,他说的是真的。”炮仗从地上拿起了一包陈子望包里掉出来的烟,点了两支递给了我一根,深吸了一口,说道,“虽然我没有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如果能救的话,我想他也不至于把人丢下……”
炮仗说着瞅了陈子望一眼,随后又看了瘦猴一眼,意思很明白,我们现在是四个人,不过,明显分成了三波,如果说之前瘦猴还算是比较亲近陈子望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人肯定不算是一路人了。
我和炮仗自然是一致对外的,别说我们两个人是表兄弟,便是大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也不可能互相算计。
瘦猴先不去说,单说陈子望,这里他的年纪最大,身体素质也是最差的,便是我这种不擅长打架的人,估计也能打他两个。
他根本没有理由去害板寸头,要知道少了板寸头之后,我们的主客关系已经有了变化,之前碍于他的逼迫才不得不听他的,但现在手枪已经丢失的他,完全构不成威胁了,甚至已经没了话语权。
刚才我也是被气急了,听炮仗这么一说,我的情绪略微好了一些,这样一冷静下来,我突然又觉得不对,陈子望当时明明是有机会救板寸头的,或者说他至少也应该尝试一下。
而当时的他,却是一脸冷漠,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举动,甚至连意图都没有,按照常理来说,这根本就说不通。
我凝眉思索了一下,猛地想到了什么,对着陈子望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明白小九爷的意思。”陈子望挪着身体坐了起来,脸色依旧不好看,不过,已经能够正常的说话了。
只是,看到他那妆模作样的表情,我就来气,忍不住道:“少他妈打马虎眼,都这个时候了,还装蒜,你当时没有去救老二,是不是觉得他能够打开长生湖的门?”
我说罢,就紧紧地盯着陈子望。
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底,这样说,也只是想要逼迫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挤出一些什么东西来,毕竟陈子望本身就是个有钱人,不可能为了钱,亲身犯险,他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他那个长生梦在作怪。
而能够让他放弃自己手下的生命,肯定也跟所谓的长生湖脱不了关系。
果然,当我说完之后,陈子望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说道:“既然小九爷已经才出来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我操,你他妈还真能藏住。”炮仗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好似也来了兴趣。唯独瘦猴没有什么反应,用手捂着嘴,似乎在考虑怎么摆放他舌头的位置,才能使得疼痛减轻一些。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老二那样,是不是能够打开长生湖的通道,不过,当我看到那上面的纹路之后,就感觉那地方是个祭祀用的平台。”
陈子望说到这里,突然棺椁另一头发出了一身巨响,连带着棺椁也跟着轻微晃动了一下,我们都被吓了一跳,陈子望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炮仗赶忙跳了起来,扶着我道:“肯定是那个东西爬上来了,你比我灵活,上去看看。”说完,直接把我抱起来,便往棺椁上推。
“你等我准备好……”我被炮仗这样推着很是难受,但这小子根本就不听我的,仗着自己有一膀子力气,直接就把我半推半丢的,就扔到了棺椁上面。
我刚刚爬上来,就感觉脚下又是一阵晃动,差点没掉下去,急忙用手扣紧了棺椁上面的浮雕,我不敢站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地猫着腰走,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当我来到棺椁顶上中间的位置,刚想抬头看情况,突然,一个黑影“呼!”的一下,带着风声,便朝着我扫了过来。
我急忙伏下身子,这才堪堪躲了过去。
那东西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背而过,带动起来的风,吹的我的衣服一阵作响,惊得我瞬间便是满身的冷汗。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黑影竟然是那怪虫的半截虫身,那东西一直咬着铁素爬到上面之后,便被铁索与棺椁连接处给卡住了,弄得他进退不得,因此,便发起狂来。
随着怪虫不断地甩动着身体,我感觉脚下的棺椁越来越不稳当,好似随时都会被它给带着掉下去一般。
我顿时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同时,炮仗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程诺,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