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要打郎腾,所需粮草不少,王校尉亲自教她如何算计粮草、看沙盘舆图、设计行军路线等,她受益匪浅,甚至直接改口喊王校尉师傅。
王校尉表示自己担当不起,“苏寒,你日后前途无量,我老了,只能到此为止,你喊我师傅,我是真的承受不起,不过我家中有一个女儿……”
“你该不是想……”钟苏寒眼角一抽,在王校尉慈善的笑容里面落荒而逃,成亲这种事情还是饶了她吧,她没那功能。
忙忙碌碌的半个月,行军路线、粮草所需,以及跟校检吵架,哦不,是磨合。
宴国军饷并非按需分配,需要多少申请多少,而是一年给多少军饷到一个军队,然后由校尉分配给手底下的副校尉。
钟苏寒算是突然冲出来的副校尉,郁承光那边委实没多少军饷给她打了郎腾。
偏偏郎腾不打也不行,错过了这次机会,让郎腾那边发现人被他们抓了,下次就不一定继续去穆萨山脉了,到时候再想找他们就难了。
所以这笔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打仗经费,并不是很多。
不宽裕的经费,让校检格外的抠门,偏偏郁承光分配给她的校检还是个铁公鸡,平日里在军营中就是出了名的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主。
现在就这么点钱打郎腾,他真的恨不得带兵上街去抢粮,面对钟苏寒报过来的粮草所需、武器所需,反复研究看看能不能省点钱出来。
说实话,跟他打交道,钟苏寒梦回当年做武器制造师的时候,跟财务打经费申请的时候,每天回到帐篷只想往床上一躺,然后万事不管。
不过薛治这人她是佩服的,钱就这么点,粮草还要那么多,自己又要给手底下的兄弟们换一些坏掉的武器,按照她的计算,钱是不够的。
暝秋趴在她的怀里,听她嘟嘟囔囔的算钱,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阿寒,我这两天在军营里听到好多人在议论你,说你将来会是最年轻的一军校尉。”
“不会吧,郁承光才多少岁,他19就当了校尉,我今年就已经是19啦。”
“郁承光除外啦,他祖父原来就是三营的校尉,不然哪家小娃娃八岁就上战场杀敌的,只怕是连刀都拿不稳。”
暝秋开始耍无赖,“不管不管,你将来就是最年轻的校尉!”
“好好好,我是最年轻的。”钟苏寒有些拿它没办法,小兔子最近越发赖皮跟淘气,动不动就耍无赖跟哭闹,不哄着还不行。
翌日一大早钟苏寒就醒了过来,昨天晚上她又梦见伍长了,梦见伍长坐在火堆旁边冲着她笑,她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是伍长却是一声不吭。
她迷迷糊糊的去刷了牙,然后看见骆宽领了两个人过来,是老熟人——时偏跟张大千。
梁进死后他们这伙人没有了伍长,于是各自被塞到了其他的队伍中,算是各奔东西了,骆宽也是她当了伍长后,死皮赖脸的过来的。
这么些年,他们从未与她有过联系,她也从未主动找过他们,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骆宽在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