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求饶,千万不要去‘讲道理’。
你得让他先知道——这个事情,臣有罪,臣为什么有罪呢?因为臣日夜挂记陛下的事情,所以疏于做事。
只有这样,他才可能会思考你的说的话,才可能会去调查事情。
不然……
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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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贺父子走进壁门之内的时候。
在玉堂的阁楼上,有几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呦!丞相又来玩苦肉计拉!”一个沙哑的阴柔男声低声笑着:“这次太仆被打的可真惨!”
“是呢!要说咱们这位丞相啊,虽然才能欠缺,但论起对陛下的了解,恐怕没几个人能比的上,就是咱们,也不如他!”有人接口说道。
“派人去告诉江充,就说,这公孙贺父子已经到了玉堂了,让他见机行事,最好啊……”那个阴柔的男声咬着牙齿,轻声说道:“让那个张子重死在南陵县的官衙里!”
虽然说,他们与那个南陵县的张子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但是呢……
一则,他要不出点事情,这公孙贺父子还真有可能过关!
这二来呢……
只与陛下见过一面,就如此简在帝心,如此深得君宠的人。
还是不要活着的好!
万一陛下以后只宠他一人,只听他的话。
那大家伙岂不是白忙活这么多年了?
所以,还是死了的好。
死了的话,丞相父子得陪葬。
而且,还不需要担心,陛下被此人所吸引。
“诺!”立刻就有人笑着领命。
在这个事情,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追求也是相同的。
…………………………
半个时辰后,公孙贺父子就跪在玉堂正殿的门口。
光是爬这玉堂的台阶,公孙敬声就没了半条命。
他的背上疼的都跟不是自己的肉一样了。
炎炎烈日,晒在身上,汗水与血水都混在了一起。
但他却连哼哼也不敢,只能跟着自己的老爹,趴在殿堂前。
“罪臣公孙贺、公孙敬声,昧死求见陛下!”父子两人齐声拜着。
但殿堂内,连个声音也没有。
直到他们父子足足跪了两刻钟后,才有侍者从殿中走出来,对他们道:“丞相、太仆,陛下传召!”
“诺!”公孙贺这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迅速靠近那侍者,将几块麟趾金塞到对方手里,轻声道:“望明公告知,陛下现在心情可好了些?”
那侍者悄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金子,感觉意思到了,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丞相小心行事吧!这次陛下是真了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