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把玩着钢笔,慢条斯理道:“至于内在,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在国际上赫赫有名,她是外科权威学专家,是国医大院士,是国家特聘法医学专家,拥有好几项博士后外科学位,她救人无数,虽说女人在各领域都有人才,但在K国能把名字发扬到国际的又有几个?”
“……很少。”但不是没有,只是苏安比那些人更能让人记住,只因美貌和身家,最重要的是她很年轻就扬名国际,世人看她都带着神秘欣赏的心态去看,所以才会被人记忆犹新。
“再谈谈感情深浅好了,我十九岁就认识她,现如今我三十岁,虽说我和她情路坎坷,但也把彼此放在心上长达十三年之久,你觉得我会为了一晌贪欢放弃十三年情感吗?”说这话的时候,萧何静静地看着韩夕颜。
她因为他的目光心弦沉重,声音微不可闻:“……不会。”
萧何唇角上扬,眸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寒意:“最后我要说的是K国婚姻法。一夫一妻是个制度,人人都要遵守,用道德尺度去制约夫妻彼此之间的忠贞度固然没错,但我却不喜欢‘制约’这个词。夫妻对彼此之间的忠贞,是不需要制约的,那是心甘情愿的一种付出。这么说吧!你以后会嫁人吧?”
“……可能会。”她毕竟不是活在童话世界里,或家族,或现实,身不由己。
萧何低低的笑道:“那你的爱很理智,如果Ann嫁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会很偏执,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哪怕我和她相互折磨彼此一辈子,因为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来世,更不想有遗憾。今生遇到了那个对的人,放手是痛苦,在一起是痛苦,既然如此,还是在一起比较好。至少你的视野里还有那么一个人。”
她咬着唇看着萧何,呐呐的问道:“阁下,我……您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
他把钢笔甩到桌上,过了一会儿,问她:“夕颜,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出口,才惊觉已经这么久了吗?
萧何眯眼,声音微微降低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却一直佯装不知,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韩夕颜心下一阵紧张,愣愣的摇头。
“喜欢一个人,谁也无法去阻止,因为这是你的自由;同样你也阻止不了别人不喜欢自己。我不能因为不喜欢你就把你赶离内阁,要不然总统府有些喜欢我的女职员,我是不是都要把她们都赶走呢?这种做法太过幼稚,也太不成熟了。我欣赏你,要不然你不会成为内阁和智囊团成员,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坐在这样的位置上,从第一天起学会的词汇就是‘公私分明’,你自喜欢你的,只要没有给我带来不便,我是不会先张那个口的,如果我张口,那就是你逾越了,有些做法欠失考虑,如果不改的话,对你不好,对我不好,对今后的工作和相处不好。”萧何的声音不急不缓,依然透着他独有的沉稳与冷睿。
她低头看着地面,良久道:“我今天做的事情在您眼里是不是很傻?”
萧何低低的笑道:“当有人笑耶稣是傻子的时候,其实耶稣不傻,那个人也不傻,他们仅仅是两种价值观不同罢了。”
心松了松,不是傻子啊!
她疑惑道:“如果我今天不是您的内阁成员,不是您器重的手下,您还会跟我说这样一番话吗?”
“可能不会,但有一句话务必会送给她。”
她眼睛似有迷茫掠过,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好奇道:“您能说说看吗?”
萧何薄唇微勾:“想要跟我在一起,记住两句话。一,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二,别把我太不当回事。”
“呃……”又是一身冷汗沁出,她微不可闻的呢喃道:“我现在很庆幸我是您的内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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