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委婉几个字被贺行望说得像是在念课文,语速很慢,不过他说的是事实。
池穗穗走到哪里,基本就是中心。
至于她要是去暗访,贺行望听她说的是食品厂,她一个从小出生在豪门,每天的生活都是纸醉金迷的,去这样普通的地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会格格不入。
当然这涉及到池穗穗的记者身份,他没说。
池穗穗认真考虑了一下他的意见:“你说得有点道理,我去万一打草惊蛇了。”
而且她也不算是从没曝光过的名人。
这么一看,她的确是不适合。
“嗯。”贺行望颌首。
至于池穗穗蹭他的腿,他尚且还能无视。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池穗穗坐在床上,盘着腿,“我担心的是这家食品厂背后有人。”
不然怎么会瞒这么久。
贺行望半蹲下,男人的姿势稍低于他,略抬下巴和她对视:“所以才需要你们记者。”
池穗穗莞尔:“你说得对。”
记者这个职业,她既然做了,就会在做得期间尽到这个责任,现在又是新闻社的总编,也会尽力履行新闻社的职责。
她不适合暗访,其他人可以。
池穗穗今天看贺行望很是顺眼,说的话也让她很喜欢,于是今天晚上柏岸公馆的灯亮了大半夜。
早上八点时,贺行望醒来。
他稍稍一动,怀里的池穗穗就不满地哼了声,软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清晨着实让人难受。
等十分钟后,他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三月将到,他们射运中心也开始忙碌起来,训练也越来越紧,毕竟七月就是奥运会。
这很大可能是贺行望最后一次以射击运动员的身份出现,所以他自然很重视。
洗手间里的水声较轻,池穗穗没听见。
她睁眼的时候,只感觉被窝里就她一个人,意识回笼后又正好看到贺行望从洗手间出来。
男人手上还沾着点水,只披了件衣服。
池穗穗靠在那儿,一眨不眨地看着,又看他去衣帽间换衣服,又从勾人模样换成清冷。
“还不起床?”贺行望扫过来。
“起不来。”池穗穗身体还发软。
昨天晚上她心想着奖励奖励贺行望,结果最后胡作非为,仿佛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什么性冷淡都是假的。
池穗穗到最后都不知道做了几次,只记得自己最后又没有忍住,掐着他别来了。
竟然有种把一辈子的爱都做完了的感觉。
池穗穗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第二天南城名媛圈就会知道她的死法,并且将之当成笑料。
贺行望挑眉,说:“我要出门了。”
池穗穗哦了声:“那你走吧。”
她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
“晚上你还回来吗?”池穗穗在他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又突然问,有那么一丝让他别回来的意思。
贺行望本来想说不回来,看见她的模样,话到嘴边改了口:“看情况。”
池穗穗怏怏的:“哦。”
可以说是非常敷衍了。
临走时,贺行望还回头看了下,床上的人已经再次躺倒了,被子盖住,俨然有再睡一觉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