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好了,抵抗力也跟着好起来,段向屿的体温逐渐稳定,再也没有高烧,而是维持在37。5度左右,比正常体温稍微高一点点。
随着体温稳定,他身上的那些红疹渐渐都退了,白皙的肌肤底色再次显现出来。
两周后,疾控中心的医务人员一早过来给三位医生采血。
等待结果的时候,周穗从没感觉时间这么漫长。
每一分钟都像被放大到无限,仿佛秒针是被人力扛着艰难向前挪动似的。
约摸半小时后,简主任最先拿着检验报告冲过来,抑制不住的手舞足蹈。
“阳性!都是阳性!”
身侧的家属听到这个结论直接吓哭了。
周穗还以为他们是喜极而泣,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小声问段向屿:
“阳性,是没事的意思吗?”
在她的印象里,阴性才是没事,但是看简主任这个兴高采烈的样子,恨不得要放两挂鞭庆祝似的,她有点拿不准。
“阳性是有事,不过。你可能问到点子上了。”
段向屿上前几步,从主任手中接过化验单,挨个看过去,叹一口气,拧眉看着简主任:
“您好歹也是博士生导师,阴阳两字都分不清吗?”
简主任还是头一次被学生训斥,有些懵。
“我说错了么?我说的是阴性没错呀,”
段向屿将化验单递给另外两位医生,暖声安慰其中一个哭得最厉害的家属说:
“嫂子,是主任嘴瓢了。我们都是阴性,没有感染。”
听到这个,刚才还在低声啜泣的,此刻改成嚎啕大哭。
真是太惊险了。
周穗因为不是医务工作者,无知者无畏,反而是最淡定的一个。
听说已经没事了,她也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好了好了,都不要哭了,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只有非常少量的风险,半年之后还要抽血复查一次,但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简主任说到这里,还不忘学几句刚从疾控中心偷来的话:
“要是半年之后还能查出阳性来,你们几个就要当成大熊猫给供起来研究了。”
另外两位医生都带着家属回家,都是有孩子的,失踪这么久,第一件事都是想着孩子从教室里接出来看一眼,一起好好吃个饭,弥补一下久违的天伦之乐。
很快,招待所大厅就剩下他们三人。
周穗始终窝在段向屿的怀里,不用问,也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简主任呵呵一笑,细心叮嘱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