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伸出手指抚过蛇的鳞片。
这条突然出现的蛇似乎受到了攻击,其中有一小部分表皮已经变色坏死,另一部分被某种粗暴的方式剥落下来。
此刻它用尖牙拽住自己的裤腿往某个方向挪动着,布料已经被拉扯到极限,靠近被撕裂的边缘。
“其实蛇是很高贵的动物,也很聪明。”德拉科仔细查看着它的伤痕。“面对难熬的冬天也会选择冬眠而不是逞能硬撑,它们有它们的生存智慧。”
亚历克斯扣住树干,目光紧盯着缓缓蠕动的蛇。
“它不会咬人的,下来吧。”德拉科把盘在自己小腿的蛇解了开来,让它在泥土上自由伸展成一条弯曲的线,“还是说你莫名其妙幻影显形上去了之后,就不会下来了?”
“幻影显形是什么?”亚历克斯磕磕绊绊地模仿着德拉科的音节。“我可能只会摔下来,这里好高。”
“好吧。那我来帮你,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爬树——”德拉科走到树底下,观察着树干,似乎在思考怎么才能不弄脏自己。在几次算得上灵巧的攀爬之后,终于成功把亚历克斯从树上摘了下来。“未成年巫师没办法控制魔法倒也正常,更别提你还是麻瓜家庭长大的。”
“巫师。麻瓜?”
“你从小到大还经历过哪些像这样的很奇怪的事情吗?你在数学课和壁球课时并没有什么迹象出现。”德拉科干脆直接抽出魔杖,点了点蛇的身体。
现在哈利的魔杖用起来似乎比白天更顺手了一些。
杖尖划过之处,蛇身上的伤痕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蛇背上的花纹似乎也在月光下变得更加鲜艳。它原本奄奄一息的样子已经消失,此刻似乎充满了力气,此刻它干脆把整个身子都直立了起来——将近有一米长的蛇的身体悄然竖立在两人面前。
然后蛇叼住了德拉科的衬衫衣角开始扯动。
“为什么它执着于扯你的衣服?它好像举动很怪异。”亚历克斯吞了吞口水,用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回忆着,“比如我其实可以控制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加灵敏,在测验的时候,我可以依靠听力辨别身边的同学的选择题答案——因为字母的笔画能够通过听力辨认,有很多次我靠这个技巧拿了高分。”
“有的时候我如果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某一个物品上,我可以让它自己动起来,母亲很喜欢的一个花瓶就是这么摔碎的,我当时根本没有碰到它,只是想象了一下,但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还有某次马术课上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但是我像个皮球一样蹦了起来,最终毫发无损,当时有一大堆人都看着我,但是事后大家一致认为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所以其实我就是和大家不一样的对吗?”亚历克斯试探着伸出手指摸了摸蛇背上刚刚长好的新鳞片,冷冰冰又奇妙的触感让他一哆嗦,“我也能有这种快速的医术?哦其实,壁球比赛和话剧试演我也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我向某个方向前进。”
“那当然了——”德拉科把后半句话生生掐断了,那天用的那小小一瓶福灵剂自己费了不少心思才熬出来,“你确实属于另一个世界,你属于我们的世界。”
“所以哈利哥哥也是我们的人?”亚历克斯拧着眉毛思考着。
“他可能是——巫师界最出名的人之一,你如果来读魔法学校的话,会在历史书上看到他的,也许他七年的经历你们都要当成知识点背下来。”德拉科顿了顿,还是决定纠正他的说法,“你哈利哥哥是我的人。我的。不是我——们——的。”
“哦。”亚历克斯撇了撇嘴,“你的你的你的,大半夜找人找不到,还在忙着指正别人的表述错误。如果我是巫师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施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