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内,萧锐的手下纷纷议论,对当前的局势表示忧虑和不满。
门外的萧锐清晰地听到这些声音,他深知这是一群有抱负但难以施展的志士。这样的仕途对他而言,是极不理想的。官场上充斥的不过是名利争斗罢了。
“各位,谁知道如何找到名叫封言道的人?”他从容地步入自已的官署,问大家。
闻言,一群人忙乱起来,其中一名主簿谨慎地询问:“大人,您为何找他?”
“无他,我想与其谈话,劝说其自首。”萧锐平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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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是想说没人能治得了他,我就去说服?其他人纷纷嘲笑,然后见萧锐神情严肃,瞬间揣测他的意图可能并不寻常,于是主簿试探:“大人,不会是要私底下审问他吧?那可不行,御史台并无司法权。”
“不用多虑,徐大人,能告诉我封言道常在哪出现吗?还有,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与你们无关。”他无视质疑,直接吩咐道。
老徐这员八品御史狠狠咽了口气,低声回答:“大人,封言道经常去西市的醉花坊,那是他的秘密产业,专供他享乐销赃的场所。”
明白了,这是欺压乡里,欺男霸女的,玩弄之后就将无辜女子送上,简直是断绝他们后路的心狠手辣。
得到情报,身披官服的萧锐毅然离开了御史台,这一举动令下属们目瞪口呆。
有人轻声询问主簿:“大人似乎要去私下捉拿封言道,我们要不要告诉魏大人呢?”
此时,老徐怒吼道:“真是好样的热血英雄!我老徐愿意豁出命去维护,你们愿意也可以自行通报,我会和萧大人并肩行动!”
说完后,他径直追赶而去。
一时间,好几人激动不已,跺脚跟随而去。
七品主簿呆了一下,厉声喝道:“你们瞪嘛?还不快跟着上!以
在西市的醉花坊,因為位置鄰近蕭銳新开設的酒樓僅一街之隔,因此最近成為了封言道經常出沒的地方。他聚集了美食與好酒,享受安逸時刻,只有在公主不用服侍的時候,這裡才仿佛天堂一般美好。
「大人,咱們捧出來的頭牌花魁已經有些年月,許多常客都觉得無聊了。可是這次更換的新人年輕一歲,雖然詩詞歌賦還未學精,現在有點出現人才接班上的斷層,我看我們醉花坊的營業情況似乎正在下滑……」樓下的管事輕聲匯報。
然而,封言道抱著時思想稍稍恍惚,不小心失手弄翻了酒杯,立即膝行道歉表示歉意。
他撫摸著她的下巴,語重心長地安慰說道:「別害怕,寶貝。我並不想你现在就出去招呼客人,但是咱們酒樓必須繼續開張啊。若赚不到錢,我又怎樣供養你們這些人呢?這樣吧,讓你再多陪我三天。三天後,新的花魁就是你。」
說完後,封言道向管事遞了个眼神示意。對方見机識趣地離開,而從樓上傳來細微卻誘人的聲響,不知那是痛苦的呼喊,還是掙扎的喘息。
「喂,這位官爺身穿官袍來我們店裡,是要享樂呢,還是為了拜訪我家主人?」門房小厮瞥見一身六品官袍的蕭銳,嘲諷問道。
蕭銳簡單瞄視一眼,開口說:「封公子在嗎?我是有來訪之意。」
「我家主人此刻正忙著正事。如要造訪,請留下名帖及身份,在主人口頭閑暇之際再見……」
話還沒說完,便遭到一記耳光,被打得倒飛出去。「好吧,他在就行,不虛此行。」
「你要做甚?敢在這裡無理取鬧!想讓……」
喀嚓!小厮手指應聲斷裂,癱倒在地,痛苦地叫喊起來。
「有刺客!快来救……」
不久,約莫十五、六名壯硕的隨行手下迅速圍繞住蕭銳。
酒樓管事走前一步,打量蕭銳,冷笑著說:「小小一個六品官,也敢來騷擾!打斷四肢,趕出去。根據大唐法規,動用私刑傷害官員者可是死罪,但為了他身上那件官袍,我會保留他的命氣以待法辦。」
就在這個節骨眼,門外傳來厲斥:“住手!哪個敢對我家檢校御史台六品侍御史無禮!”幾位身着八品官服的跟蕭銳並肩站在一起質問道。
「御史台?嗯,你們不正是之前幾個季度里指責我家大人和公子的那些嗎?你們還不曾報復,我們倒主動送上門了?好極,一道把我等轟出去吧!」管事毫不同情地狂傲叫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