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于杨毅来说,确实很重要。
他也早就知道熊三品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坏到这种程度。
“他把你当成眼线了?”杨毅问张妙唇。
“嗯。”
“嘿,有意思!”杨毅扭头一个很难看的笑,然后转过脸,打量张妙唇,“那,咱俩睡一个被窝的事情,你跟他汇报没有?啊,哈哈……”
杨毅忽然仰脸大笑,张妙唇可就不高兴了,嘟起香腮埋怨道:“正经点!我傻吗?”
张妙唇大学刚毕业一年多点时间,涉世不深,心灵上纯净的东西都还存在,就像对熊三品的瞧不起。
杨毅也知张妙唇偏向他,是替他抱打不平的,这时却是有些困惑,就问:“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妙唇?”
谁知张妙唇幽幽的来了一句:“这要感谢你那张床呗。”
说着娇羞地垂下了头。
杨毅看在眼里,感动与怜爱几乎是同时涌动的,然后止不住温存流溢,慢吞吞地说道:“丢人的事,回去不要讲,埋在心里就行了。”
张妙唇忽然抬头仰颈,“对,打死也不能讲,谁讲谁是小狗!”
“好啊,谁讲谁是小狗,是流氓狗狗泰迪。”
刚一说到泰迪,杨毅忽然想到栾晓芸告诉他的一件事情。
刚才在回旅店的路上,杨毅给熊三品打完电话以后,紧接着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栾晓芸打来的。
“你好杨毅,我是栾晓芸,你这次怎么出差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成心躲着我呢,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准信呀?”
艳妇就是艳妇,栾晓芸的嗓音还是如此带着穿透力,隔着电磁波,千里迢迢的,妩媚的风韵丝毫不减。
杨毅条件反射的心里发热,止不住激情流溢,“怎么着,盼我回去,想我了?”
这话问得也足够暧昧的,虽然他看不到栾晓芸的脸红了没有,反正她的嗓音有些不正常的波动。
栾晓芸酥酥的道了一声:“臭美!”接着说:“嗳,我告诉你杨毅,回来的时候,你可要把抚养费准备好喽。”
杨毅非常喜欢听栾晓芸那个“嗳”字,来不及绮念,抚养费的问题却是忽然把他惊倒了。
“抚养费!什么抚养费?”
栾晓芸吃吃的笑,竭力压抑着风韵,“我家那只泰迪女生要做妈妈啦。”
“什么,怀上了?”
“马上就生了,咯咯咯,抚养费找你要,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欧。”
杨毅也是醉了。
想到那个盛夏的早晨,王娟家的那只狗干的好事,挂断手机以后,杨毅不禁遥问:“孙良财啊孙良财,那只狗狗咋这么像你呢,你这个办公室主任也真够称职的,成,为了表达谢意,改天我请你喝酒。”
杨毅没想到王娟公爹孙良财调教出来的狗真够猛,这也让他受到莫大鼓舞,想到他自己在栾晓芸面前耍贫时夸下的海口,这时他忽然觉得命运太会捉弄人了。
又一想,这次回去以后,再要是跟栾晓芸同处一室,他再也不想半遮半掩了,真要喜欢栾晓芸,卿卿吾吾时,那就直接上呗。
想到那次和栾晓芸醉酒后,就差一步的鸳鸯戏水却被熊三品一棒打散,杨毅依然耿耿于怀。
不知道为什么,张妙唇跟栾晓芸比起来,杨毅总感觉张妙唇好像没发育成熟似的,好看确实好看,争芳斗艳中含苞待放,又是一掐就能淌水的那种,可越是这样,他越不好意思下手。
说实话,张妙唇也不是特别能勾起杨毅的兴趣,也许她的童贞标签有些吓人,或是杨毅害怕对她负责,不敢轻易碰她那才是真因,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你在想什么呢,毅哥?”
“哦,我,我在考虑,熊科长过来以后,我该怎么招待他,毕竟白城是他的地盘……”
杨毅当然不能说他身上的荷尔蒙就要爆炸了,想在栾晓芸妩媚的肉体上找个发泄的突破口,更不能说他在张妙唇和栾晓芸之间做选择题,只能拿熊三品当成挡箭牌了。
张妙唇说道:“也住这个小旅馆,上什么他就吃什么呗,还能怎么招待?”
杨毅付之一笑,心说,是啊,什么客什么待,什么酒配什么菜,要说这个熊三品除了会演戏,还真不值几个钱。
熊三品这个人,工作能力一般,却是好大喜功,热爱表演,在玖陇农化公司销售部,那可是个实打实的演技派高手。
今年初,杨毅在市场上淘到竞争厂家一个新产品,说实话,那产品市场前景一般,就是一包普通的丙草胺可湿粉,在东北市场几乎一无是处。
可熊三品从杨毅手里接过以后就不一样了,跨过销售老总李世华这道栏,他直接跑到老板方家岩那里说是自己新发现,足足吹了一个多小时,针尖大的小功劳都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