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五个斥候拼命地催动着座下的战马。
后面的那木罕也玩命的抽打着自已的爱马,马儿的屁股上的红印子慢慢渗出血珠子。
双方就在这一片苍茫的大地上开展起一场追逐。
“头儿!我们的马匹不如北蒙人的马,我们逃不掉的!”一人说道。
领头的老斥候回头看了看七八百米外的北蒙军队,明白这说的都是实话。
“老五!”老斥候对着最年轻的一个斥候喊道。
“在!”年轻斥候回答道。
“你别动!其余人下马!”老斥侯一声令下,四人齐齐下马。
“把马都给老五!”老斥候说道。
没有人质疑老斥候的命令,快速的将缰绳绑在一起,塞到了年轻斥候的手里。
“你回去传令!”
“可是。。。”
另一个斥候说道:“你身子骨最轻,你回去,不然所有人都活不了。”
老斥候挥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马儿重新加速,年轻的斥候回头看去,只能看见四个背影。
抹了一把不知道何时流下的眼泪,催马朝着休蒙城跑去。
那木罕的眼力很好,是北蒙军中的射雕手,他看见几个斥候将自已的马让给了一个人,站在原地。
追不上了,最初双方相距离两公里,他毫不珍惜马力才将距离缩短到七百米,马还能跑,但是已经赶不上那个斥候了。
那木罕愤怒的怒吼一声:“给我杀了这几个大晋人!”
最初的几个骑兵很快的排成一排,挥舞着弯刀就朝着四斥候冲去。
站在原地的斥候拿出背后的弓箭,弯弓搭箭。骑兵一看几人举起弓箭立马加快了马速度,同时也解开了自已的弓,搭上了箭。
还没到北蒙弓箭的射程,斥候的箭已经拖着抛物线朝北蒙骑兵飞来,大晋的弓箭技术优于北蒙,两国弓箭的射程相差二十步。
四支箭矢中只有一根堪堪射中一个骑兵的手臂。
下一秒骑兵的弓箭也射出去,不同于高速移动的骑兵,站在原地的四人,更多的箭矢,更好的箭法。
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插上了几支箭矢,无法再拉开弓射出第二波箭。
骑兵们见四人已经无力再战,朝着四人冲去!
老斥候洒脱的一下笑:“兄弟们咱们得死期到了。”
其中有一个人看着来势汹汹的骑兵突然崩溃的朝后跑去,一路的逃亡肾上腺素用完了,这个时候感觉到了害怕。
是人就会害怕死亡,这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有规定人要坦然地面对死亡。
骑兵很快的到了面前,手中的弯刀一带,脑袋就飞了起来。
另外有两人不紧不慢的跟在那个腿上中箭的斥候身后,他们在一个坡顶追上了这个跑的很慢的斥候,从背后斜劈下去,从右肩一直劈到腰部。
至此四人皆死。
那木罕阴沉着脸,这下真的是出师不利。
一脚踢飞一颗脑袋,在旷野里呐喊!为什么不能让事情变得好一些。
那木罕抽出刀开始鞭尸,不断的发泄自已的怒火,宣泄完怒火,马儿的体力也得到补充,那木罕这才招呼着所有人上马。
朝着乌其的方向赶去。
至于那四具尸体,留着喂野狼吧。
队伍很快就和乌其汇合。
“怎么样我的兄弟。”乌其问道。
那木罕生气的说道:“那些该死的斥候,他们把马都给了一个人,我想那个家伙已经在玩了命的传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