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其的脸色很难看,这一意味着除去赶路,留给他们的时间可能不到一天了。
在这一天他们需要调整状态,需要休息,需要聚拢城外的百姓。
现在计划被打乱了,乌其也很是恼火。
“先按照计划走。”
这支军队按照计划开始南下,沿途经过一个城寨,队伍的前头就会有一千人脱离队伍,驻扎在城寨外。
城寨建设在易守难攻之地,但是这个地形也成了困住他们的一个局。
只需要少量的人就能守住,同样的少量的人也能堵住。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城载里的守军不会迂回在队伍的后方,或是占领天台山口,堵住那木罕撤退的道路。
剩余的三千人继续南下直奔休蒙城,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休息。
他们可以选择休息,但有的人却不敢。
年轻的斥候还在送信的路上。
休息的时间很少,基本上喂了水和草料就开始跑,跑死了就换下一匹。
为了减轻重量他丢掉了自已的佩刀弓箭,脱掉了自已的盔甲,只给自已留了一把小匕首。
只为了最大程度上减轻重量。
年轻斥候靠在树上,喃喃自语:“明天傍晚就能到了吧。”
原本从天台山口到休蒙城需要两天的时间,但是在他不要命的赶路下,不到一天半的时间就能赶到。
代价就是跑死了三匹马,本来已经磨出老茧的大腿内侧此时也是血乎呲拉的。
他给想要给自已上一下药,伤口和裤子已经黏在一起,年轻斥候忍着剧痛将衣物扯开。
给自已上了金疮药,然后在大腿上多包了两层布,希望减轻摩擦带来的疼痛感。
年轻斥候呼出一口气,眯一会,就眯一会我就继续上路。
刚闭上眼,拴在树上的马儿就开始不安的跺着蹄子。
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一对冒绿光的眼睛出现在树丛中,慢慢的移动越来越近,借着皎洁的月光能看的出这是一匹狼。
不知道它是被斥候身上的血腥味吸引过来的,还是饿得发慌居然敢找人的麻烦。
斥候拔出匕首,握在手上只要这匹狼敢上前,他冒着被咬一口的风险直接一刀结果了它。
恐怖直立猿不是打不过动物,更多的时候他们对动物的害怕源自于受伤。
一人一狼在月光下开始对峙,斥候回身去解马缰绳,实则虚晃一招才跑了两步得狼又停了下来。
“小畜生!”斥候骂道,两方继续枯坐。
突然,马儿又挣扎起来,斥候斜眼看去,是另外一匹狼,它正在打量着两匹马。
“他妈的畜牲,想杀我的马!”斥候立马去支援马儿。
这时候第一匹狼也动了,跑上前伺一口咬在斥候的腿上。
铜头铁腿麻杆腰,斥候对着狼的腰部就是一刀,接着支起手肘往下倒,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个点上。
狼疯狂的挣扎划拉出不少小口子,就是没松口,只好一刀划在狼脖子上才没了生息。
另外一匹狼看见同伴惨死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斥候喘着粗气,将嘴凑到狼脖子处喝了一口狼血补充体力。
接着快速的给自已包扎,最难处理的就是腿上的伤口,咬的很深,伤口有些撕裂。
因为不知道是否会招来狼群,斥候忍着剧痛重新上马,再次开始逃亡。
斥候问自已,我能到传到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