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顿了顿。他本来习惯性的想问问二大爷和三大爷的看法,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因为张老太太突然过来,以及阎埠贵瞎指挥的事儿,三个大爷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些扑朔迷离。但谁让紧接着就发生了这档子事儿,他们仨不得不坐在同一张桌上处理问题,这会儿有些不尴不尬。刘海中轻咳一声:“傻柱,这事儿你可得好好说清楚,别漏掉什么细节。”阎埠贵跟刚开始的易中海刘海中似的一言不发,摆明了是还在不爽。易中海懒得问他,接话道:“没错,许大茂昨晚上是不是真在厂里,还有他在哪儿喝的酒,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叶朗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一声不吭,作壁上观。裤衩这事儿,许大茂说来无辜,却又不无辜。喝花酒是事实,但裤衩子穿的好好的回来,叫何雨柱插了一杠子。叶朗不说话,大家可就指着何雨柱的说辞来判定呢。就连许大茂都伴着一张脸道:“傻柱,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有什么说什么,不准自己胡编乱造!”何雨柱嘿嘿笑了声,一点也没被他威胁到。“这事儿我还真说不准,我只是在半路捡到了许大茂,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衣服都是我捡回来的!”他心中记恨着许大茂捷足先登秦淮茹,这会儿别说面子了,就连里子都没给人留。“捡来的?”娄晓娥憋不住了:“你什么意思?”“我哪有什么意思啊,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捡回来的衣服有多少,他穿回来的就有多少!”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语气叫娄晓娥脸色瞬间煞白。原本心里还抱着一丝期望,许大茂会不会是和他的亲兄弟这边喝醉了酒,开了什么玩笑或者打了个赌,才会把裤衩子给输没了。结果听何雨柱这么说起,娄晓娥才知道原来压根儿就没别人的事儿,根本就是许大茂自己的锅。娄晓娥登时站了起来。他们俩坐着的是横条板凳。一人坐一边,将将保持平衡的那种。一般如果是单人做的话,都会直接坐在中间的位置,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摔着屁股。这种板凳,其中一个突然站起来的话,另一个的惨状可想而知。许大茂捂着摔成了八瓣的屁股,听着周围人哄堂大笑,恨不得在地上刨个洞躲躲!这也太丢人了!娄晓娥冷笑:“你还知道丢人呢?我告诉你,昨天晚上不管你和哪个女人在外面搞破鞋,今天这个事儿都没完!”说着,娄晓娥也不管四合院到底谁做主,直接对易中海开口道:“一大爷,这件事来龙去脉都清楚的差不多了吧?能宣布了吧?”易中海被娄晓娥有些冲的语气弄得平白生出了一丝不满。但他掩饰的很快。“差不多了。”易中海颔首,深呼一口气,“相信在这儿也就听见了,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我听大家的!”许大茂赶紧道:“等会儿,叶朗才说两句就不听了?什么叫大家都听清楚了?还没说完呢!”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贾张氏顶着脸上还没愈合的疤怪异的笑了笑:“许大茂,你平常在外边儿是个什么作风我们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就你,搞破鞋都算轻的了吧?还用得着听什么解释呀?”三两句话就叶朗心中发笑。难怪贾张氏这人在四合院就没什么关系好的,她这张张嘴只要开口,必定让人动怒!贾张氏冷哼。大家都住在后院,凭什么他们家过的水生火热,但许大茂家却吃喝不愁?本来贾张氏心里便极度不平衡,再加上许大茂平常没少骂骂咧咧的,如今许大茂终于倒霉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其他人也纷纷起哄。“就是啊,许大茂还能多无辜?”“对了,还有许大茂这胡说八道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咱们大家伙儿是不是该好好说说?”众说纷纭,偏偏意见还挺一致!许大茂脸色不大好看,死死的瞪了一眼几个说话声音最大的。易中海静静地听着。有了贾张氏打头,剩下对许大茂不满的人一个接一个都开口了。贾张氏听着便幸灾乐祸:“要这么算的话,我看八成得按搞破鞋和生活作风不检点来处置吧?”别的不说,光是生活作风不检点,这一句就足以把许大茂从他现在电影放映员的位置上拉下来!贾张氏有时候显得没脑子,但关键时刻总是能成功搅混水。比如现在。她的话一出,不少人眼睛一亮!许大茂电影放映员这个工作怎么来的?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他要是被撸下来了,那不得换个人上?就放放电影的事儿,谁还不能干了。就算不懂,他们还不能去学嘛!稍微学一学,每个月就能拿好几十块钱的工资,比现在打零工或者做低级工人强得多!于是气氛陡然变得火热,叶朗身边的几个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叶朗怀疑他们甚至都想好了,等许大茂的位置空出来之后该怎么走动关系好拿到这份工作。许大茂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丢了饭碗?叶朗可不这么认为。人群熙熙攘攘,易中海静默不言,阎埠贵作壁上观。只有刘海中想了想过年过节收到的大批东西,到底不好意思,于是摸了摸鼻子多问了许大茂两句。“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呢?”看似问话,实则给了一条明路,许大茂瞬间领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仅问许大茂,刘海中还对大家伙说了一句:“大家可以想想平常许大茂这个人虽说嘴巴有些讨人嫌,但也不至于错这么离谱的事儿。”“就算是搞破鞋,那也没道理把裤衩子给搞忘了,这可是明晃晃的证据啊!”“我寻思着,但凡是谁都不应该这么糊涂不是?”人群慢慢安静下来。刘海中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再多说,只最后说了一句。“大家伙儿要是有不同的看法也可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