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若哪天父皇不在,这江山便要靠你了。朕这么多的皇子中,你是唯一让朕值得托付江山的人。”
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了,此刻真正觉得他愈渐沉稳,没有辜负对他母妃的承诺。
此刻,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从袖口拿出木盒子,送到他手上。
“父皇这是……”
见父皇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扶着他坐在龙椅上。
接过木盒子,正要打开。听闻父皇有气无力的制止声:“回府后再打开。”
“朕心里明白的很,为了个女人可千万别太执着。”
看着手中的木盒子许久,心中思绪万千。身子慢慢地跪下来,恳求道:“儿臣今日想求父皇一道圣旨。”
“从小到大,这是你第一次求朕。”
这些年来,他的这个儿子自始至终都是独来独往,每一次让他进宫,都不曾有求于自己什么。
今日他却为了一个女人,第一次开口。
像极年轻时的自己,任意妄为。
一切都是命运,始终逃离不了这座皇宫。
在入宫前,这件事早已埋在他心底许久了。
若没有那一晚,不会相遇,不会相识。
“父皇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叶漪兰的母亲。”
“幼时,听母妃提起过。”
从小,都是依偎在母妃身旁,对于他的父皇,从未像今日这般静静聆听他的话。
身处皇室,多少双眼睛盯着那张龙椅。
后宫中的妃嫔,何尝不是尔虞我诈。
他的母妃,便在这样的处境中存活下来,可光阴不长。从那以后,他不在依赖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
而他的父亲,是坐拥天下的天子。
他从未亏欠过自己,自始至终他亏欠的只有母妃。
凤阙宫
淡雅而不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凤阙宫。
岁月的吞噬,未能将她的容颜褪去。
母仪天下的尊荣,让她坐享其成。
“听隶儿说,你陷计与叶漪兰,才会被慕容灏宸下令不得随意出入。可有此事?”
还未等她坐下,长孙婉月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前几日,慕容灏隶来到宫中探望她时,将她的事情一一告知。
若说,慕容灏宸行动隐秘,不如说她没用脑子办事。
竟会想到用这种低俗的计谋,来谋害别人——愚蠢。
“什么都瞒不过姑姑。”听闻,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失尴尬的笑着。
身侧的素影,被王妃那狠厉的目光吓到,默默地退下。
她自作主张,将事情的原委地告知六殿下。
长孙莞霁坐了下来,不敢抬头与姑姑对视,低语道:“可是,霁儿眼看就要得逞了,可偏偏还是晚了一步。”
细细地品尝着茶香,弥漫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听闻,早已没了雅致。手中的茶杯重落在桌上,肆意溅出的茶水,滩落着在周围,斥责道:“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