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胭脂雨下成沫影,红尘殇,流连烟雨两茫茫。
梨花落,琉璃一梦三生叹,犹难断,柔肠奈何皆虚幻。
梨花落,几度春秋花尽嫣,绽花颜,落英凋零惹人怜。
九纸梨花落,繁华一生过。莫说相思太过,谁又为谁而活。
一人安静地坐在桌前,一副画卷静静地绽开着,迷恋的眸子垂涎着,双手轻轻佛过画卷的女子。
笑靥如花的容颜是如此的迷人,勾心夺魂。
韩渊一进寝宫,见皇上如此专注那幅画卷,本不该打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不得上前嘱咐:“皇上该喝药了。”
他的眸一直在画卷中未曾离去,冷峻的如一股寒冰,隐隐刺骨着:“放下走吧。”
隐约能察觉韩渊犹豫的杵在一旁,未有走的意愿,冷眼看着他那纠结的神色:“还有何事?”
眼神飘忽着,犹豫了几番,才一一道来:“都指挥想求见皇上,想必是为了宸昭仪一事。”
听闻,他的心一下子凝绪起来。无情中带着冷漠,毫无任何温情:“让他走吧。”
此刻的他,谁都不愿见。
韩渊只能听从,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儿,想必皇上的心里也是极其不好受。
瞥了一眼那碗药,端在手中紧蹙了眉宇凝视着。苦涩的药味在嘴中回味:“原来,人一苦楚,药便更苦。”
记得,刚解完毒后他的身子是如此的虚弱,若不是太医替他扎针镇定,或许撑不了见到叶漪兰的那一刻。
她跪在地上,毫无惧怕任何人,坚毅的目光像极了当年自己对她的情。
对任何人而言,她便是凶手。
躺在怀中质问她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那时,他是如何说出那番话。
兰儿,此时此刻你可还信我?
静候在门外的叶荀彧,见他垂头丧气地出来,便知道结果。不抱任何希望地,苦笑着:“皇上是不是回绝了?”
“奴才说句实话,宸昭仪这次被人陷害,皇上即便将娘娘打入天牢,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大人,还是让皇上一个人静静心吧。”
叶荀彧知道他的性格,绝不不会如此决绝。可这事关兰儿的命,他岂能不急。
倒是不知皇上心里作何打算,也好让这个做哥哥安心也好。
听到宫中的流言蜚语时,他起初不信兰儿会下毒谋害皇上,哪怕恨皇上的一己之私将她留在皇宫,又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要陷害与兰儿。
潮湿的天牢内,发出阵阵的可怖之息。
其中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天牢。
悠悠地歌声回荡在牢中,听之的人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狱卒看着牢中的女子,依靠着墙犹如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