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滚犊子!这特么是手把硬不硬的事么?”
柴良玉愤恨的使手指点着他,“你啊,不止是主意正,你特么还挺胆肥呢!那虎是你能去照量的?我说老许为啥又给我来遍电话呢,就特么怕你嘚瑟!”
徐宁闻言一愣,“啊?我许大爷啥时候给你打的啊?”
“就今个呗!老许老常跟我唠半天,一个劲嘱咐我,让我盯着你点,就怕你惹乎事儿!诶呀,现在我可知道你干的那些烂眼事了。”
徐宁腼腆一笑,道:“大爷,那都是过去事了,我现在学好了。”
“学好也没消停!你瞅瞅这脸蛋子冻的,跟猴屁股似的,幸好没出啥事,这要出事我咋跟老许老常交代?”
“大爷,我这人不经夸,头些天搁山上顺风顺水的,逢人就夸我手把硬,给我夸飘了,脑袋就没想那么多,像着魔似的,一心就想将那群猪干了。”
柴良玉轻轻叹气,“诶,这也正常,谁听着好话心里能不得劲?也是该有道坎儿,磨磨你这性格。老爷们年轻前争强好胜很正常,但你得量力而行。”
“明白,往后再上山,我指定注意。”
“我瞅你们也没啥事,先回屋睡觉吧。明个不上山了吧?”
徐宁点头:“不去了,搁家歇一天,我四个这腿脚都跟灌了铅似的,明天走道都得费点劲。”
柴良玉笑道:“那不该么!你们是纯嘚瑟的。”
柴绍说:“兄弟,你们都别孬糟,这事挺正常。要是寻常人碰着虎,那不得吓落落尿啊?你们四个平安回来,那就挺硬了。”
“可不是咋地,都别孬糟,明个搁家歇一天,嫂子给你做点鸡蛋糕,热乎地吃点,不比搁山上啃槽子糕强啊?”
大嫂这话将屋里人逗的哈哈大笑。
徐宁笑说:“大嫂,那我可不跟你外道啊,明儿就等着吃鸡蛋糕了。”
“嗯呐。”
柴兵刚要起身却腿脚发麻,差点栽歪到地上,得亏三嫂就近扶了一把。
三嫂拍着他肩膀,“咋地,搁山里瞅着虎,到现在才吓腿软啊?”
柴兵笑说:“山里那虎妈子哪有你厉害啊,莪是怕你晚上拍我……”
“滚犊子,净说丧良心话。爸,你瞅他。”
柴良玉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轻点嘚瑟,你搁山上晃悠一天,你媳妇咋惦记你知道不?”
“那能不知道么。”
徐宁趿拉着鞋,下地转身,瞅着三嫂说:“三嫂,今天这事赖我,你回去可别跟我三哥闹别扭啊,要不然我这心里老不得劲了。”
“诶妈呀,赖你啥啊,你四个他岁数最大,他心里能没点数?”
柴良玉靠着炕沿,两脚钻进鞋壳子里,说:“这事你四个都有责任,柴兵啊,你跟二宁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了,往后你们好好处。”
柴兵笑着点头:“那肯定的!爸,你就放心吧。”
“行了,别搁这絮叨这点事了,赶紧回屋睡觉吧,都累一天了。”
“诶。”
徐宁三人回到屋后,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侥幸脱险的庆幸。
李福强捂完被,趴在炕头抽根烟。
王虎则脱掉衣裳,火速钻进被窝,发出‘啊’一声满足。
他俩同时抬头,瞅着搁地上喝水的徐宁。
“兄弟。”
“二哥。”
徐宁转身瞅着他俩,“咋了?”
“你没孬糟吧?”
徐宁笑着杵着炕沿,甩掉鞋爬到炕上,边脱衣服边说:“那孬糟啥,咱今个瞅着三头虎呢,这话唠出去也够吹顿牛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