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楼内,小二战战兢兢地送来了酒,却是劝道,“姑娘,这都是第十坛了,您不能再喝了。”
阿萱只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二只能将酒坛子放下,无奈叹息了一声,方才转身离去。
阿萱拿过那坛子酒,开了封就往嘴里灌。
喝酒嘛,要么就不喝,要么就得喝得伶仃大醉。
倘若是半醉不醉的状态,反倒是会让人想起许多的糟心事儿。
阿萱觉得,自己眼下就是半醉不醉的状态。
可,半坛子酒灌下,阿萱便觉得自己的脑子骤然间就晕乎乎的了。
这么快就醉了吗?
就差了这半坛子的量?
她心中不解,可脑袋却越来越沉,目光落在面前的酒盏上,好家伙,居然一分为三了!
看来,真是醉了。
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渐浓。
她撑着身子,晃晃悠悠地起身。
醉了,就该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日一觉醒来,今日种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便会与那些酒一起烟消云散!
可刚一个转身,脑子里便是‘轰’的一声,一股燥热从下腹腾然而起,蔓延至全身。
阿萱终于察觉到了不妙。
她在军中时常与将士们饮酒作乐,但眼下这感觉,根本就不是喝醉了!
视线,慢慢落在了小二最后送来的半坛子酒上。
这酒被人动了手脚!
正想着,包间的门被人推开,竟是去而复返的仲恩!
“哟,阿萱姑娘这是怎么了?”
看着阿萱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仲恩嘴角勾起了一抹猥琐,“可是喝醉了?正好,仲某的马车就在楼下,在下可以送姑娘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
阿萱忙是摸向腰间,“再敢上前一步,我要你,要你的命!”
一句话磕磕绊绊地说完,腰间的匕首却还是没能被她拿出来。
只听仲恩笑道,“你可知,那酒里的是什么?”
“是香林阁最好用的花月散,便是那最烈的女子,用了这药,也得哭着求爷爷上她!”
“说来还得多谢阿萱姑娘你,若非你先前破了什么拐带案,连累了香林阁被查封,那老鸨也不会恨你恨到牙痒痒,一听说我是用来对付你的,毫不犹豫就拿出了这最好的药来!”
说话间,仲恩已是扯去了腰带。
衣衫松散开来,也让他这个人越发显得猥琐不堪。
“竟敢让你爷爷我学狗叫,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狗!”说罢,仲恩便扑了上来。
阿萱一个转身,躲过了仲恩,却也因着动作幅度过大而使得头越发晕了。
就好似,脑袋里面装满了水,稍稍一动就晃荡得厉害。
仲恩一下扑了空,也不恼,反倒是笑意盈盈地看着阿萱,“这粱煜养出来的女人,果真是不一样啊。喝了这么多酒,还中了花月散,居然还有能动!”
“也好,能动的总比一块木头要有趣得多!”说罢,再一次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