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我所能为云宴兄所用。”柯信握拳与他对接。
……
傍晚时分,霞光遍处,映得义忠侯府结彩的牌匾红光泼洒。
余龄龄冷漠地望着满屋子的红色,心下一片木然,她终究还是要嫁给那样的人。
有丫鬟来来回回进出她的闺房,一会儿给桌子铺个红色桌帔,一会儿给椅子铺上红色椅帔。
她望着红帐出神。
俄顷后,余龄龄动了动脑袋,扭头看向候在一旁的丫鬟,喊了一声:“小琴。”
唤作小琴的丫鬟嗫嚅了一下,忙应声道:“小姐,奴婢在。”
小琴便是上回替余龄龄上药的那个丫鬟。
余龄龄道:“你去替我出府办一件事。”
小琴一脸为难,踌躇道:“小姐,夫人今儿吩咐过,不许奴婢们出门去。”
“是吗?”
很正常的语气,却还是让小琴哆嗦一下,她战战兢兢道:“是的小姐。”
余龄龄牵唇笑道:“我记得你娘似乎是在我姨娘院里做事啊?”
小琴僵在原地,后背生寒。
她的小姐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相反,小姐极其恶劣,称得上是残忍。
小姐并不如表面上和气,私底下总是对她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她们这些贴身丫鬟受的罪更大,身上几乎没有几块好肉,一堆丑得无法见人的疤痕,既丑陋又可怕。
她听得懂小姐的意思。
倘若她今日不能寻机会出府去替小姐做事,那么她娘多半落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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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咬紧牙关,“噗通”一声跪得干脆利落,磕头道:“请小姐吩咐——”
余龄龄满意地笑了。
……
翌日清晨。
尚听礼带着两个丫头出门,去了义忠侯府。
昨日去给余龄龄添妆时,余敬曾说过,希望她能早点过府,权当替余龄龄撑一撑场面。
她想着,撑场面也不是不行,如果能气到某些人的话。
柯信没有跟她一道过去,他说晚些时候,等开席时辰到,他再过去吃席。
尚听礼自然是没有意见。
仁亲王府的马车停在了义忠侯府大门外,尚听礼从车上走下来,瞧着铺红挂新的大门口,有几分说不出的感受。
许是知道她会早些过来,余敬又一次领着全家人出来迎接。
尚听礼知道,其实迎接的并不是她。只是可惜了,注定是要让她那舅舅失望的。
她走到余敬跟前,他还在往她身后张望。
尚听礼不由好笑:“舅舅,世子他有事,晚些时候过来吃席。”
余敬脸上的笑容果然消散不少,冷淡地点点头:“那听姐儿便先去看看你龄龄表姐吧,你兰兮表姐也到了。”
尚听礼颔首:“成。”
余敬这次倒没有拂袖而去,今日人多眼杂,若是叫人瞧见,指不定要被小人参一本不敬宗室。
直到将尚听礼迎到了院里,他才找借口去了书房。
“听姐儿随我来。”
潘亚莹把人带到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