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已经知道丁振是杀人犯了?”
“要不然呢。她会平白无故,偷偷儿拿走‘夜魔’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儿?”
“哎呀,你说得有道理啊,她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想必她是怕我们会坚决阻止她的刺杀行动,才会这样偷偷儿地私自的拿走匕首的。”
“想明白了?我看,她比谁的心都细致,心事从来都很重。越是对她捂着盖着,她会越是暗暗精心地破解分析,可能有的案子在她那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伊凡突然觉得浩二的一席话真是一针见血,他停下来手里的活儿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说:
“你说得对着呢,蓝羽经常做相同的噩梦,而且还是大白天做的那种恶梦。有一次,她在睡梦中都喊出了歹徒的名字是丁振,当时我还很吃惊。醒来后,我就问他看清那个歹徒的形象没有,她好像是故意在回避回答我。这不是怕她的心理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嘛,就没有敢继续追问,是我疏忽了。”
浩二神秘地说:“我可是听说啊,在睡梦中映像留给人的那些记忆残片,远比在清醒时候映像的记忆残片,更让人坚信它的存在。估摸蓝羽是在噩梦中,看见了丁振的映像了。”
“得了,即使事实就是你说的这个样子,我相信蓝羽也绝不会单单靠噩梦来定论,丁振就是杀人犯的事实。”
浩二很生气,他貌似站在圈儿外,不夹杂着更深的情感因素。他确是在客观的角度观察分析,所以,他看这个问题应该是比较冷静的,但他此时却也很有怨气儿地,向伊凡发起了牢骚:
“哦,你以为,你以为只有你才心疼她,能保护着她不受任何委屈啊。才不是呢!自打我见到她,感觉她是多么好的女人呐,要不是有你个臭小子,我早就向她告白我的内心了。”
说到这儿,浩二的脸不知不觉地泛起了红晕,多少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低下了头,他觉得嗓子眼儿像是被咔住了,似乎说不出话来。顿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
“那姑娘对你那么迷恋,你可不能自以为是啊!”
伊凡在旁边儿一看、一听,顿时火儿了,他举起了拳头,似乎在向浩二示威,他大声地说:
“你说什么呢!你小子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歪歪心眼儿,看我揍不扁你!”
“你敢!”浩二也毫不示弱,“要不,咱就比试比试,公平决斗怎么样?”
“去你的,俺们不兴那个。”
伊凡一脸的不耐烦儿,但他缓和了一下儿语气之后,说道:
“浩二,老兄。你的指责是对的。其实,在蓝羽的心里,应该早就自我调整的差不多了,没有调整好的,反倒是我自己。吉叔叔三番五次让我和她好好儿的谈一次,是我借故她还没有痊愈,就一直拖着。临了,蓝羽这次蹬上飞往k国飞机的时候,我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为时已晚。自从那天起,我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浩二见伊凡还是反省了自己,这才用柔和一点儿的口吻说:
“嗯,明白了就好。那你现在知道这次去找到她的时候,应该怎么办了。”
他拍了拍伊凡的肩膀,豪放地笑着说:“呵呵呵呵,呵呵。你呀,要有百倍的信心,拿出你在制定行动方案时的那种智勇双全的尽头,一准儿没错!”
伊凡和浩二相互坚定地对望了一下,来了个双赢式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