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蓝羽在不知不觉中和伊凡的相恋,没有在学校公开过,即便丁振跟学校的老乡还有可能知情同学,也是打听不到的。所以丁振毫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
说起伊凡,蓝羽泪如泉涌就不用说了,也顾不上现在的丁振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再加上几口鸡尾酒下肚儿,紧崩了几天的心弦儿也多少放松了起来。她顺手接过丁振递过来的面巾纸,边擦眼泪边介绍说。
“他叫伊凡。是和我一个实验小组的。”
“就是那年,主动和我认识的那个人?”
“是。”
沉默了好久,蓝羽都没有抬头看对方,只听得丁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
“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省着点儿眼泪吧。”
他翘起二郎腿,胖胖的头摇来摇去,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头,在台子上敲打着点,抬起下巴,欲言又止。蓝羽想,还是把眼泪收起来吧,这要是真的想痛痛快儿块儿的,把她对伊凡的思念全都给哭回来,哪儿还有个完呐。
于是,蓝羽自行解嘲说:
“你说好笑不好笑,时隔这么长时间,轮到我在你面前哭诉自己的事儿了。”
他见她哭的差不多了,就即像是安慰,又好比是幸灾乐祸,说:
“不是我说你,这爱的死去活来的,可是就这么没了,你这是啥命啊!”他突然把脸凑的离蓝羽近了一点儿,得意地笑着补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第一次递给你手怕的时候,你也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用了。呵呵呵,蓝羽,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呐。”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笑话我呢。”
“哪儿敢笑话你啊,你现在都是我的财神爷了,我得想法儿供着你。”
“此话怎讲?”
“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嘛,自打你看见我出现在这里,你就一直纳闷儿,为什么丁振这个王八蛋会出现在这里,是吧?”
“没错啊,呵呵。”
“毕业后的我啊,事事都不顺心,包括你都死活不跟我。前些年劳务输出,我就来到这个陌生的异国他乡,做过苦力,当过船员,还扛过死人呢,别提有多难了。我咬着牙硬是挺着,终于有个机会,认识了个大哥,为他卖了命。这些年苦尽甘来,这不现在,已经有了我的一片天地了吗。”
“哦,那你现在是k国公民了?”
“算是吧。不过原来的国籍还在,这些年大陆搞活经济,有私营体制了,我就承包了一些矿区。”
“呵,你这是里外通吃啊。”
“你还真别说,就差了你这一道关了。”
“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直说。除了许可证限制还有价格条款底线的,老同学可以你为先。”
“看看,看看,我说啥来着?你放心,跟我做生意啊,准保让你的业绩只能是越来越好,就像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