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乎有些暴怒的禹冬云,赵云淡淡一笑:“看来你认识我。”“你很不幸,偏偏还活着。”禹冬云眼神阴翳。“哦?”赵宇惊异,“这么说,我死了倒是幸运。”“莫非不是?”禹冬云冷笑,“得了传承,还活了下来,你以为接下来你赵宇还有活路?”便是赵宇,也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点道理。如果之前的那批人离开,现在应该已经都知道他赵宇还活着的消息了。可是那又如何?凭自己本事得到的东西,莫非还要吐出来不可?“这么说,你是在蹲我?”赵宇笑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牵扯。就在这时,整个萧家的周围,像是被一群人围堵了。那些看热闹的,一看从萧家冲出了一张张堪比冰块脸的脸蛋,都忍不住开始后退。元丰看了一眼这周围的人影,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萧家,好大胆子啊!竟然藏有这样一支武装部队。不过,萧家的实力越强,元丰越是开心,至少证明着这次赵宇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对于赵宇的话,禹冬云没有回应。现在,还轮不到他们禹家出手,其余的人赶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萧远林走了出来,跟随着他一起出来,还有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老者年纪很大,头发都已经花白。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一直紧随着萧远林。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儿子,萧远林心中一阵绞痛。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他从来都是不忍责备不忍责骂。不管他闯下多大的祸事,他这个做爹的,第一念头并不是指正,而是袒护。尽管他知道,这样下去,儿子迟早有一天闯祸。可是做父亲的,也有自信,为自己的儿子撑起一片天。直到今天,这预想中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儿子很惨,气息微弱,奄奄一息。“萧何——”萧远林站在三米之外,不敢靠近了。他的老眼通红,声音颤抖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原本都已经快闭上了眼睛的萧何,终于有了精神。他的眼神一点点的凝聚,最后落在了萧远林的身上。“爸——救我,救我——”萧何是真的已经被折磨到崩溃,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可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绝望过。“好儿子,别哭,别哭,爸会救你。”萧远林看到儿子的凄惨模样,心都要碎了。为人父,如今就这一个儿子,却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如何不心痛?萧何嚎啕大哭,用近乎残废的手臂,怒指着赵宇道:“杀了他,杀了他。”“就是他,就是他做的。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赵家男人为仆,女人为娼!”萧何心中的逆反也从未有过的强盛。他很赵宇,很整个赵家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受过如此折辱。不管是萧家阵营这边,又或者是围观的那边,都是一片肃静。特别是见到萧何那举起的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到手掌形状的那一幕,众人心里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这得多狠,才能如此?“这家伙,真残暴。”“敢这么折辱萧家,该杀。”“姓赵的,我不管你什么来历,乖乖跪下给我萧家道歉,否则,灭你满门。”萧远林身后,全部都是义愤填膺的萧家人。太惨了,简直惨无人道啊。每个人都对赵宇散发着彻骨的恨意,他们金河萧氏,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赵家小哥?可否一聊?”站在萧远林身后的枯瘦老者,目光昏沉,声音更是如同生锈铁片摩擦。听得这话,萧家的后辈皆是一惊。这位老者别人不清楚,但萧家人却再清楚不过了。这可是连家主都要当做前辈对待的人物啊,现在居然对赵宇如此客气?凭什么?赵宇面色不惊,看了一眼老者,然后点点头。老者带路,走的很慢,朝着一旁人少之地而去,其实也在萧家的门墙之外。“当年我有幸见过令尊。”老者一边前进,一边开口,他气息悠长。“哦?”赵宇浮现一丝好奇,“那么前辈必然也非凡人?”老者微微摇头,似乎对赵宇的这种说辞并不是很赞同。“我就是个普通的小人物,和令尊一比,却是不值一提。”“那么前辈找我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叙旧吧?”赵宇轻笑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四周,都是萧家的人,他们手里握有热武器。几乎是所有人都在锁定他赵宇,可是赵宇还有肩头的小冰都没有太多担忧之色。“你动了萧远林的唯一儿子,他已经动了真怒。”老者转身,身躯虽然佝偻,但是却显得有些不同了。“他动怒了又当如何?”赵宇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若是今日之事,你不给他一个交代,贤侄怕是走不出这金河范围了。”老者一叹,似乎是在惋惜。闻言,赵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前辈莫不是在说笑?就凭这区区数十人,还有一些热武器,就想拿下我赵宇?”不是他赵宇狂傲,而是到了这种境界。寻常的热武器,已经对他们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在阴阳洞天的时候,即便是德意志的超级战士,他们也对赵宇无可奈何。萧家,可还没有资格和一国之力抗衡。老者似乎知道赵宇会这么说,也不生气。他眼神扫了一眼小冰,而后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如今和萧家过去,倒霉只会是你,你莫要自误。”“前辈如果只是为了将我带到这里,好让萧家的人救走萧何的话,那么您成功了。当然,进入这里,也算是进入了你们的攻击包围圈了,也算成功。”赵宇扫了一眼,淡淡的回应。听到这话,老者的瞳孔微微一缩,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空气,莫名安静。老者岿然一叹,而后努力站直了几分身子,道:“你既然知道这是陷阱,为何还要过来?”赵宇笑了笑,道:“晚辈也想看看,萧家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现在我也知道了。”“当然,晚辈更想知道,能和家父相识并相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