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岁一番惊天动地的爆瓜,让玄清宗上下都抖了三抖。
徐容的沧凌剑一个逆转,直指孟宗全,简直不要太丝滑,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大转变一般。
有和事佬长老出来说话,“徐容,你这是干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掌门!”
徐容没有说话,同样的,沧凌剑也没有收回去。
“诶,你,”那长老见她说不动,又看向颜司清,“司清啊,你是知道的,你小时候,掌门师兄对你多好啊,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祁憧跟墨澜站在颜司清身边,立场显而易见了。
祁憧:“师弟别急啊,这事还是问个清楚得好,我也相信掌门师兄,恪守师尊教诲,万万是做不出残害同门的事情来。”
墨澜:“没错,我也相信掌门师兄,当初从师尊手下接过掌门之位时,便承诺会爱护同门,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
那长老欲哭无泪,不是,你们听听自己的语气,那像是相信掌门的样子吗?
转而又看向颜司清,“师妹啊,你看……”
孟宗全此刻也看向颜司清,可那双眼睛里,传达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她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真假
颜司清没有正面回复,反而看向阵法里强忍痛意还要放声大笑的白岁岁。
“你有何证据?”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孟宗全认命般闭上了眼眸。
“证据?我能出现在寒洞,这不就是证据吗?”白岁岁眼神狠戾,“那可是宗门禁地,我为何能进得去,一路上还畅通无阻!”
“秘境之事他为何不再追究,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颜司清,我嫉妒你,嫉妒得光明正大,彻彻底底,我不像某些小人,明明嫉妒自己师妹的天分,却还要扮出一副温厚大师兄的派头,平白叫人恶心!”
一连串的暴击,让孟宗全的小心思无所遁形,刚刚还为他说话的长老的脸色也变了。
全场哗然,只有颜司清,神情淡漠地看向孟宗全,孟宗全看着她的神态,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颜司清:“之前只是猜测,可后面你帮我渡气时说的那些话,才让我确信。”
那时的孟宗全,像是笃定颜司清一定听不到一般,稀里糊涂地说了好一些,有时前言搭不上后语,恐怕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忘记他当初到底是如何嫉妒原主了的吧。
毕竟在他们师尊逝去之后,他确确实实坐上了掌门的位置,也承接了掌门的一切荣光。
可世人谈及玄清宗时,更多的还是谈论那风华绝代,天赋过人,风光霁月的颜长老。
就连她对徒弟们的不吝大方,都能成为大家的谈资。
孟宗全:“你演得很好,这些天我居然是一点也没有发现。”
祁憧的剑也指向了她,“所以白岁岁说的都是真的!你居然真的想害阿颜!她是我们的师妹啊,师尊临终前是怎么托付你的你忘了吗!”
时至今日,孟宗全也没有了辩解的心思,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祁憧被他的态度气得恼火,恨不得当即一剑劈死他。
“怎么回事!”阵法内的江离岸突然惊喊。
白岁岁也因为感受到剧烈疼痛尖叫出声。
阵法内突然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熔岩,将二人的腿脚给彻底吞噬。
白岁岁:“这阵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随后目光凶恶地扫过颜司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颜司清,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会遭报应的!”
颜司清唇角微微勾起,“你这样的人也会相信报应?”
白岁岁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地上的熔浆突然涌起,慢慢聚成了几个人形。
颜司清蛊惑的声音响起,“看,那个是高远,那个是陆枫,还有那个,是被你抢了气运的小婉,还有那个小小的,是……”
颜司清一一列举,几十个熔岩铸成的人形一步一步朝脸上半分血色都无的白岁岁走去。
像是要彻底吞没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