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只是说她傻,拉着她上车:“回家。”
关上车门,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跟这个年龄的人谈生意,他们喜欢喝白酒。”
苏简安看他难受,让他把脸转过来,手法熟练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上下的地方。
以前她帮苏亦承按过很多次,导致后来每次应酬喝多了苏亦承不去找女朋友,反而喜欢去公寓找她,每次按完苏亦承都说很舒服,再吃一碗她煮的宵夜,他总说这一天结束得真完美。
“感觉怎么样?”她问陆薄言。
“舒服。”顿了顿,陆薄言问,“你跟谁学的?”
“没有师傅,我自己在网上找视频自学的。我哥以前经常喝多,喝多了头就疼我才学的。”苏简安吐了吐舌头,“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拿他练手来着,但是不敢告诉他,他也什么都没发现!后来只是说我按得越来越舒服了。”
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小得意,最近她经常跟陆薄言分享这些小秘密,连苏亦承都不知道的小秘密,陆薄言很喜欢听她说。
陆薄言睁开眼睛,才发现此刻苏简安离他这样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息里,让他生出一种他们亲密无间的错觉。
他的呼吸骤然间乱了,心神也跟着不稳起来。
怕自己做出什么意外之举来,陆薄言拉下苏简安的手让她坐好:“你打领带那么熟练,也是因为拿你哥练过手?”
苏简安想了半天,才想起两个月前她帮陆薄言打过领带,当时陆薄言问他都帮谁打过,她说反正不是你。
这么久过去,陆薄言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他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因为对她的答案耿耿于怀?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咳”了声:“除了我哥还能有谁?”
陆薄言突然笑了笑,苏简安恍惚觉得——陆薄言是因为开心才笑的。
可好端端的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不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来,陆薄言突然靠到了她的肩上:“到家了叫我。”
这是第三次了。
苏简安看着陆薄言,这一次心里已经没有了震惊和意外,只有一种奇妙的柔|软。
外人眼里,陆薄言是商业天才,他日进斗金,一呼百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起来风光无限。
但苏简安知道,他为他拥有的一切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心血和汗水,他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他也会感到疲累。
而感到疲累时,他选择停靠在她的肩上,每看到他这时的样子,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非但没有低下来,反而让她对他有了喜欢之外的莫名怜惜。
以前没有她的日子里,她不知道陆薄言是怎么熬过这些时刻的,但她希望以后,她都能陪在他身边。
……
第二天是周六,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突然说要带苏简安去一个地方。
苏简安疑惑的打量着陆薄言,他一身休闲装,看起来不像是要去什么正式场合的样子,她歪了歪头问:“去哪里啊?”
陆薄言神秘的勾了勾唇角:“到了你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