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经过两年的喘息,盛国总算是度过了战后最贫困的一段日子。这也倒是多亏了当年定元帝派遣沈不覆修行宫的时候,沈不覆将修建行宫的钱银私藏了下来,几乎等于半个国库的钱银数量。天公也跟着最美
,这几年每一年都是丰收之年。明定城已经变回了当初皇城时的模样,而其他一些州城也是日益好起来,如今的盛国可谓是一片欣欣向荣。
今日,是不弃被封为太子的日子。当然了,立不弃为太子这事儿,原本是遭到朝中臣子反对的。反而沈不覆在这些臣子上奏折之前,直接将霍天磊贬为庶民,一下子堵了那些臣子的嘴,这些臣子再不敢多言。只是一个臣子颤颤巍巍从班列
里站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敢问陛下,将来太子殿下的孩子姓什么?是姓沈、霍,还是盛?”
沈不覆威严地扫了他一眼,道:“盛。”
他不准这些臣子有异议,大手一挥,退朝。十岁的少年郎,越发挺拔俊俏。不弃自小身量就比同龄的孩子高一些,如今的身高甚至快要追上一些宫女了,比如绿果儿。绿果儿是比较瘦小的身量,个子在一众宫女里也偏矮,如今发现看着长大的不弃
快有她高了,她心里颇为感慨。肖折釉早就提前与不弃说过,让他今日切忌乱言、乱动,可不许出一丁点差错。虽说不弃这孩子骨子里是个不安分的,可毕竟十岁了,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演一天的乖孩子还是不难的。一整天,他都
脊背挺直,脸色肃然,不过十岁,已经隐隐带着一种威严之感。
复杂的仪式举行完,已经耗掉了一整天。晚上终于一切仪式都结束了之后,他挺拔的身子一下子软下来,耷拉着肩,疲惫地钻进浮梨宫,直接趴在肖折釉的腿上。
“母后,我好累啊。”不弃抱着肖折釉的腿,又开始吭吭唧唧了,再没有白天时的模样。
肖折釉笑着将他束起的头发拆下来,说:“今天咱们不弃表现很好,是辛苦了。”
沈不覆从外面进来,看着不弃趴在肖折釉的腿上,直接皱了眉,不悦地说:“都已经十岁了,以后不准再趴在你母后身上。”
不弃小声哼唧了一声,不甘心地站起来,低着头说:“知道了……”
“那就退下吧。”沈不覆冷着脸在一旁坐下。
不弃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不覆的脸色,回头冲肖折釉瘪了下嘴,转身规矩地行了一礼,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以后会长记性的。”
肖折釉看着不弃垂头耷耳地往外走,无奈地摇摇头,她走到沈不覆身边坐下,摇着他的手掌,温柔地说:“这是怎么了,黑着张脸,都把不弃吓着了。一会儿呀,连我都要被吓着了。”
沈不覆憋了半天,说:“他累了一天,我也累了一天!”
肖折釉怔了怔,茫然地望着沈不覆,她反复体会沈不覆说的这句话,又把自打沈不覆进来之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回忆了一遍。然后,她忽然笑了起来。
殿内还有几个伺候的小宫女,肖折釉便凑近沈不覆,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急,晚上我也抱你。这样成了吧?”
沈不覆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被拆穿的尴尬。他将脸转到一旁,不去看肖折釉。
肖折釉两只手握着沈不覆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摇,浅笑着说:“那……明天我陪陛下出宫解闷去?唔,这次不带不弃,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沈不覆的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笑意,他重新板起脸,对大殿里候着的几个小宫女吩咐:“都退下吧。”
几个小宫女齐声应了一句“是”,悄然退下去,走在最后面的两个小宫女出去之后,将大殿的门关上。
沈不覆一把扯着肖折釉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热烈地亲吻她,双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两个人阖着眼,让这个吻变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