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此,其他人才发现,原来她只不过是一句试探,并无实证。
“我从简小姐的行李箱中找到了一根很普通的钢笔和一沓空白的文稿,我发现文稿的第一张上有些凹痕,因此就拿铅笔拓了一下上面的笔痕,发现那看起来竟然像是一篇新闻稿。”
“我大致看了一眼,那篇文稿其中的内容正是提到段府究竟有怎么样的秘密,甚至提到段府可能不止参与了贩毒,且还藏着制毒的人,不但如此,那篇文稿口吻激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段府进行了一场全方位的批判。关于这个,你能解释解释么?我可没听说,简小姐竟然什么时候学了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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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简姐其实真实身份是个记者么?}
{也不一定吧?她只是有这份文稿的底本而已,并不代表这文稿就出于她之手啊?!}
{但是我感觉这个身份还是很合理的诶?结合简姐进府之后的所作所为,感觉好像一点都不违和!}
简不听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调整了一个相对舒适和松弛的姿态回应:“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突然赶回来的原因。我一周之前,我收到一个老朋友的来电,她说她想发表一篇批判段府的文章,知道我跟段府是亲戚便喊我过来看看文章是否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
“我虽然与段府走动不勤,却也是小时候见过姑母很多次的人,我不觉得她如文稿里写到的这般恶贯满盈,即便当真如此,也是有苦衷的,所以我跟她商议,让她暂且先放弃投递这篇文章,待我先回家看看。”
“我带了她的稿纸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记录自己的见闻,除此之外我还带了她的照相机,我决定此行搜集证据和资料,如果当真如她所说,我会亲自劝姑母回头是岸,可若并非如此,我也希望能说服我朋友来亲眼见证一番段家的真实模样。”
“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到了段府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姑母是个怎样的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这段话说的勤勤恳恳,把一个一心为姑母着想善良单纯的少女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甚至个别嘉宾都朝着沈丘抛去了一个嗔怪的眼神。
{来了来了又来了,她带着她的朋友走来了!}
{真是久违的感觉,简姐好像好久没有说过这句话了,还怪想念的!}
{突然发现这场上的嘉宾一个个心眼子多的不得了!大家就不能简单点么?我这样的混进去怕是能被人一眼看穿!}
{读书人的第一大错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傻白甜!你们也不想想,真正的有钱人,哪用得着苦哈哈的写小说啊!写那些豪门恩怨和《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无脑爽文的,他们真的见过豪门么?!}
{别骂了别骂了,就像简姐说的,只有党才会精准扶贫!}
然而外强中干、知道真相的简不听心里简直想骂人。
沈丘说她身娇体弱的时候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还好她赌了一把,没有顺势说自己被治好了云云。
毕竟顾辞安即便再不靠谱也不能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留给她,他之所以不说那么极有可能她本色演出就可以了。
果然,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
她这身份虽然算不得破绽百出,但是多半也瞒不了多久,只能说有一日算一日。
只不过,她这番话也算不得说谎,不过是转变了一套主语罢了。
在昨日晚上拍摄结束后,顾辞安就给她送上了后续剧本,从中她也得知了自己作为记者的故事,以及自己的“线索”的由来。
其实大概内容与她说的差不太多,只是换了个主人公。
她和段夫人的侄女“简不听”是朋友。
但是实际上,她自己的名字叫简不听,而段夫人侄女的名字叫间步葶。
两人于国外读书时相识,又因为名字的巧合而成了朋友。
她读的是新闻传媒专业,而间步葶学的却是艺术表演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