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居然敢在他跟前胡来,真是不把自己这个长辈当回事!
苏蔓溪笑道:“大伯您随意,钱若是不还就算我告御状也要讨回来,到时候您雇佣的那些打手想必也不是侍卫和官差的对手。”
宣布完这些,苏蔓溪带着吴叔等人离开,不去理会苏邦和赵氏的咒骂声。
苏邦对着他们的背影骂:“苏蔓溪!我跟你不共戴天!”
其他人只觉得苏蔓溪不是好惹的茬儿,苏邦这么和她对着干未必能赢。
到了家里,苏兴拉住了苏蔓溪:“你这手里的鞭子怎么回事?”
犹记得是父亲做给溪儿的玩具,没想到溪儿居然在这个时候从宗祠拿出来。
苏蔓溪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却看到了父亲的失望和生气的眼神,很是不解:“父亲是觉得女儿做错了?”
苏兴捂着涨得很痛的头,“你啊怎可这么冲动,这会是真的闯了塌天大祸!”
苏蔓溪很是疑惑:“我只是为咱们家出了一口恶气,再说他们若是真的把莺儿打死了,父亲您的心里会过得去吗?”
“以为你只是给你大伯简单的一个教训,你现在这样做有些过了。”
都直接上手把人捆起来,之后苏邦肯定会打击报复,这也是苏兴最担心的事情,而且苏蔓溪这么冲动很容易被苏邦抓住把柄。
苏蔓溪想到重伤的莺儿:“我不过是为了莺儿讨回公道,她在我们苏家尽心尽力,我怎可亏待她?大伯贪的十万两我一定要拿回来!”
十万两不是小钱。
苏兴虽然觉得心疼也没有表现出来,只说:“你太小看你大伯的人脉了。”
他把铺子交给苏邦打理一是为了亲情,二是知道苏邦背地里结交了很多人,宁可牺牲点银子都不能去把人给得罪完。
苏蔓溪盘算了这五年的亏损和铺子的经营情况,说:“父亲,咱们家的铺子不适合在这里运营,换人您不愿意,那只能全部关了,我是在通知您,希望和母亲一样能够理解。”
脖子上传来火辣的疼痛定是挥鞭子不小心打到了自己,但是能够给莺儿出口气也是值了。
苏兴拉住吴叔问:“大爷当真昧了十万两?”
吴叔回忆了苏邦私家账本上的收支,“排除这些,收的金银玉器和古董想必也不低于十万两。”
苏兴立刻明白苏邦打着苏家的旗号经常收礼,那些东西也够苏邦一家子吃好多年还有余地,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钱还想着贪更多。
吴叔又说:“主君,大姑娘这样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大爷根本没有把她当个晚辈来对待,骂的可难听了。”
苏兴脸色复杂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回去之前不解决,回到京城也会变得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