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鬼,干嘛跟着我?这。。。。。。。。这里可是佛门圣地。”我结结巴巴的说。
一身黑色西装的那个鬼慢慢朝我走了过来,或者不如说是飘过来的,因为他的双脚既没有动也没有着地。我向后紧缩着身体,想控制住狂跳的心和不停抖动的身体,但却无济于事。他轻轻蹲在了我面前,悄无声息。一阵冰冷的凉意也瞬间袭来。虽然他并不像我上次看的那个鬼,面目狰狞,身体四分五裂不成人形,但他却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令我害怕的不行,我想要闭上眼睛,但紧张和害怕竟然让我忘记了如何才能调动上下眼皮的肌肉做到这一点。既然只能这样眼睁睁的面对他,我便尽力将注意力集中于四周,想将这张脸摒弃在我的视觉之外。但我知道这是徒劳的!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黑夜中异常醒目。突然我有种错觉,如果没有这口白牙,他整个人都会融入这漆黑的夜色中让人无法分辨。虽然他满脸笑意,但我的恐惧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缓解。并不是他的笑有问题,这就像与一条眼镜蛇四目相对,如同面对一头饥饿的老虎,哪怕它们露出最温柔的表情,也只能增添更大的恐惧。在我对面的他,持续给着我无形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来,但我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让我不敢与他对视。这种压迫感并不仅仅是我心里上产生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我的整个身体在他的气势之下被挤压有些变形扭曲,周边的空气也仿佛被抽干了,变得稀薄异常。由于缺氧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浑身颤抖,快速而艰难的喘息着,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因为害怕和缺氧而昏死过去。以后我才知道,这就是“势”,作为灵体的我和他之间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让我处于了下风,而对方控制了我周身的天地之势。
“哈哈哈,有意思!”玩味般的观察了我一会儿,他回头看向穿白西装的。他一边大笑,一边用有点别扭的中文说道“这小鬼说我们是鬼?真是很幽默啊,这是个不错的笑话。”
听了他别别扭扭的中文,我才仔细看了他一眼。厚厚的嘴唇,蜷曲的黑发,黑黝黝的皮肤。刚才一直觉得它长相奇怪,现在我知道了,他明明就是个外国黑……鬼。
“糊涂的小鬼,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你才是鬼!快点跟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根金光闪闪的绳子。那绳子活像一条细长的小蛇,在我手上穿来游去的,几下就将我的双手绑了个结结实实。而绳子的另一头,则嗖的一下飞到了那黑人的手里。此时我突然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仿佛所有的能量都顺着这条绳子流失殆尽了。那黑人轻轻一扯手中的绳子头,手腕处便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像个提线木偶般,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不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大声疾呼,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叫。
“去哪里?当然是去鬼该去的地方了?走吧!”手腕处的绳子又是一紧,我不由自主的迈着脚步跟他往前走去。
“我不是鬼!”我大声喊叫着。
“小朋友,你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我告诉你啊,可能你还活在生前的记忆中,但你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我真没有死!我的身体还在医院里呢!我还活着。。。。。。”
“你活着,那你现在是什么?”
“我。。。。。。可我真的没有死,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来这里就是求宏寅大师来救我的。”
“宏寅大师?”他看了看身后的铁佛寺然后对我说“和尚只能超度鬼魂,但却救不活你这个鬼的。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鬼,归我们管。”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HBWC”
“HB。。。。。。WC。。。。。。”
我知道FBI、CIA,我知道WC,但这个HBWC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部门的缩写。
“不知道吗?唉!现在人怎么了?作为华夏人竟然连个拼音都不会?很多老外都会拼音的。你看看我们的工装的颜色,难道还猜不出来?”
“拼音?”看着眼前穿着黑西装的黑鬼我说道“Hei黑”
本来我想说黑衣人,但远处那个可是穿着白西装啊?于是我继续猜到“bai白?”
眼前的黑鬼满意的点了点头,并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W。。。。。。”
“wu无?”
C。。。。。。Ch。。。。。。
“是chang长啊!”
“黑白无常?”
“对喽!黑白无常!我们就是专门抓捕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鬼的黑白无常。”
看着这个自称是黑无常的外国黑人,我仍然是一脸懵逼,黑白无常长这样?怎么和聊斋上的不一样啊?一个外国黑人能是黑无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突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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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你才不是黑无常,黑无常怎么会是歪果仁?别以为我不懂,黑白无常亦称无常。是我们汉族民间文化中的一对神只,也是最有名的鬼差。黑无常名为范无咎(或称无赦),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尊之曰“矮爷”,“黑爷”,“八爷”。对女性吸其阴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我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你们还穿着西装。。。。。。你们根本就不是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