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骷髅早已无暇去复活那些骷髅兵。泣血摩罗所承受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将剩余的几个骷髅打碎后,扶着血剑不住喘息着。他很是期待,易剑风到底能够带给自己多大的震撼。火焰穷奇在便狠狠的撞击在冰晶盾上去,银甲骷髅身躯微微颤抖几下。玄冰珠虽然是世间凡火的克星,但是却对道门真火的作用很小,他原本还担心这冰晶盾不是火焰穷奇的对手,不过照现在情形来看,这火焰穷奇似乎并不是道门真火。银甲骷髅颚骨突然扬起一抹弧度,火焰穷奇这般直接撞击上去,无异于自寻死路,相信用不了多久,这火焰兽便会被彻底冰住。易剑风却是另有盘算,他从来不太喜欢正面攻击,火焰操控着火焰穷奇撞击冰晶盾,本就是障眼之招式,真正的目的则是这银甲骷髅没有冰盾守护的后心。银甲骷髅心中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尚未反应过来,火焰穷奇突然猛烈震动翅膀,如电一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心中大呼糟糕,察觉到易剑风的目的,自己将全部防护力量皆是放在前身,此时后心空门大漏,可谓是薄弱至极。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火焰巨兽行动居然也如同真兽般灵活。一瞬间银甲骷髅想起一种控火之法似乎与眼前的火焰兽类似,惊呼道:“控火仙。。。!”。此时火焰穷奇已经从背后将银甲骷髅整个人扑倒再地,一蹄子踏在他的头上。银甲骷髅下颚骨重重撞击在地上,摔得粉碎,却是说不出话来了。易剑风手捻法决,大喝一声:“散。”轰。火焰穷奇登时恢复成一团火焰,钻进盔甲之中,显得颇为轻车熟路。眨眼之间,一股青色火焰从盔甲之内熊熊燃起。银甲骷髅惨嚎几声,便化为灰烬。只余下那件银色的盔甲静静的躺在地上。咔,咔,几声轻响,银甲骷髅死后,那仅存的几具骷髅再次化为朽骨散落一地。终于将这些难缠的骷髅干掉了,易剑风舒了一口气,跌坐地上,望着同样有些狼狈的泣血摩罗。又一次有惊无险的合作,两人仿佛想起了当日在乾坤珠之中的情景,相视而笑。当日,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了胜利,选择了相互信任。方才那一番砍杀之下,泣血摩罗也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尤其是帮助易剑风挡住所有骷髅之时,更是损耗严重。此刻危险已过,干脆跌坐的地上,大口喘息起来。不过他消耗过度的只是体力,灵力倒是并未损耗多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恢复。相比之下,易剑风倒是不那么容易恢复。灵识的损耗让他此刻头脑颇为沉重,一股疲倦之感涌了上来。第一关便这般难缠,后面等着自己的将会更加危险,没有血煞,两人还真没有多少信心。两人选择了原地休息,等待血煞恢复过来再行进入,就这么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血煞终于睁开双眼,张开嘴,吐出一股血色的热气。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是体内灵气却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并不像方才那般虚弱了。看着满目碎骨,便可以想象出方才两人定是经历了一番极为激烈的战斗。血煞急忙起身,躬身道:“血煞护主不利,请少宗主责罚。”泣血摩罗摆了摆手,笑道:“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有机会与易兄弟再一次如此默契配合。”血煞抬起眼瞧了瞧易剑风,易剑风冲他笑了笑。血煞不语,躬身道:“谢少宗主。”泣血摩罗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走到易剑风身前,将他拉起,问道:“易兄弟,感觉如何了?”在神遗宝典一个时辰的修复之下,易剑风灵识早已恢复的差不多了,笑道:“已经无碍了。”泣血摩罗点头道:“既然血煞恢复了,那么接下来,便真正要开始闯这座地宫了。”咯吱,咯吱。那漆黑的城门,表面的岁月流痕更增添了时间上的厚重感,简直不敢相信那极其沉闷摩擦声怎么能和它本身相提并论,渐渐的,这扇门敞开了,仿佛就是在时空中撕开一道口子,所有的过往扑面而来。一个未知而又充满诱惑的世界即将展现在自己眼前。易剑风抿了抿嘴唇,拳头紧握,心中充满兴奋与期待。这道门的后面,虽然可能隐藏着无数令人发狂的宝藏,却也同样隐藏着更为凶险的危机。这个世界本就是危险却与利益并存,相信若是将这个地宫的消息传到修仙界之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亡命之徒为之疯狂。眼神,炽热如火。却只看见一道极强的青光,正通过这唯一打开的出口,向外扩散。血煞修为最高,首先察觉不妙。拉着两人退后数步。一股极其强烈的冲击波已经来到三人面前。无数骷髅碎片在这股强烈的冲击之下纷纷变成粉末。易剑风与泣血摩罗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身躯直接被吹到半空之中。血煞不愧为元婴巅峰修士,反应倒快。双足猛然用力,直接将那坚硬无比的黑色石板穿透,双脚陷入地面之中,竟如同生根一般,任凭这冲击波再是迅猛也纹丝不动。元婴巅峰的实力果然强大。身形稳固后,血煞便射出两道拇指粗的血蛇,缠绕住易剑风和泣血摩罗的手臂,防止他俩被这股冲击波吹走。这看起来犹如液体的血蛇,居然如此结实,这能将一个大活人像鸡毛一样吹起的冲击波居然也无法将之扯断。血煞用力一扯,顿时将两人扯到自己的自己的身后。“抓住我。”血煞喝道。泣血摩罗毫不犹豫的抱住血煞的身躯,易剑风犹豫了一下,抱住泣血摩罗的身躯。饶是血煞那一身实力强横无比,在这股冲击之下护住三人,也是显得颇为吃力。更何况那损失方才破来气罩之时,损失了一滴精血,元气并未恢复,脸色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气劲似是发泄完了,渐渐的挺了下来。整个宫殿之前的广场像是经过了一场飓风一般,那一块块巨大青石板早已不知踪迹,怕是毁在那场气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