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谨然黑线,没好气道:“你是说这口缸告诉你家里来客人了?”
丁若水气定神闲地点头:“看见上面漂的竹叶没,如果有客人来,琉璃便会放竹叶到缸里,就像现在这样。”
春谨然还是不服:“你怎么知道这竹叶不是被风吹过来的。”
丁若水微笑:“琉璃说你一定会这样质疑,所以与我约定不放整片而是放正好撕成一半的竹叶,你仔细看看那上面漂着的竹叶是否都为半片?”
春谨然磨牙:“我就知道是那家伙出的馊主意,他那点机灵劲儿都用到没用的地方了。”
丁若水不认可:“哪里没用,要不是这招,你今天又得折腾。”
春谨然:“什么叫又!”
丁若水:“上次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家从里到外查了个底朝天!”
春谨然:“哪里不分青红皂白!院子里忽然出现了大雁尸体,难道不可疑吗!”
丁若水:“对,可疑,所以你一番彻查之后破案了,告诉我是大雁飞太久,最后累死了。”
春谨然:“……真相嘛,哪能尽如人意。”
丁若水:“呵呵。”
春神探怀疑好友在青门期间特意去跟马车里躺着的那位学习了怎么笑,而且是专挑最欠揍的那种学的。
既然是有客来,想必琉璃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又为何任凭呼唤也不出来?
带着这种疑惑,丁若水和春谨然尽量放轻脚步,走进若水小筑……
“真的这么有趣?”
“当然,我们承接各种事务,与形形□□的人打交道,上至武林盟主,下至游街乞丐,保你不出一年,阅尽江湖百态!”
“现在的江湖不是没武林盟主了吗?”
“你太天真了!表面上当然大家都不提了,但其实仍有几只隐形的手,他们随便动动,江湖就能掀起血雨腥风!”
中庭树荫下,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仿佛正密谋着足以颠覆江湖的大事。
“几只?”
“嗯?”
“这样的手有几只?”
“云中杭家、夏侯山庄当然算,天然居勉强可以挤入,剩下寒山派、暗花楼、玄妙派这些虽也有点名气,但还差得很远。”
“万贯楼算吗?”
“哎哟不要这样比啦,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路数的。”
“你们什么路数?”
“哪管江湖风云变幻,我等只愿家财万贯!”
“万贯了吗?”
“……”
“你看起来很穷的样子。”
“少年郎,苦尽才能甘来,先苦后甜懂不懂?而且我们万贯楼虽为逐利,但其实更讲究兄弟义气,不然为何兄弟们吃糠咽菜也要跟着我!”
“他们傻。”
“……”
“兵穷穷一个,将穷穷一窝。”
“……”
“我还是跟着师父吧。”
“好徒儿!”听了半天的丁若水热泪盈眶,情不自禁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