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公主殿下!”
温良钰走到月流云面前,行了个礼。
每隔十年,玄帝就会从药王谷中重金聘请一位医师入宫,温良钰是这个月才入宫当御医,他被玄帝指派给了长公主月流云,负责给她请平安脉。
“温御医,请坐。”
月流云抬了抬手,紫色的衣袂飘飘,皓腕上的铃兰花相互碰撞,发出银铃的清脆声响。
她的气质清冷高贵,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如诗如画,在宫灯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细纱,美得不似凡人。
“公主殿下,治疗的药膏,微臣已经配置好了,按时……涂抹就可以。”
温良钰如玉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朵红晕。
他出谷以来,第一次治疗这种伤,经验不足,耳根都羞红了。
他将用玉瓶装着的药膏,放在桌上,低头不好意思看她。
明明是玄苍那混蛋太过孟浪,把堂堂公主殿下伤了,结果却要他来治疗。他现在感觉特别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躲着,偏偏他是月公主的专属御医,她传召,他不得不来。
“这是温御医开的汤药,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月流云指了指桌上的避子汤。
温良钰拿起来闻了闻味道,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并不是微臣开的药方熬制的汤药,这里面是喝了会让人元气大伤的毒药。”
“本宫知道了。”
月流云得知这药非但被替换了,还是换成害她的药,她心中并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是那个最嫉妒她的庶出妹妹出手,自然是不会让她好过。
难怪她当初养了许久,身体才恢复过来。
“公主殿下,这不是微臣做的。”
温良钰第一次知道,原来深宫真如前辈们说的那样凶险,怪不得他们都不肯入宫。
这里的明枪暗箭,真是防不胜防。
“本宫自是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请你过来了。战王殿下今夜跪了许久,身体不适,你拿着本宫的牌子,出宫去替他看看。”
月流云拿了个出宫牌子给他,他住在御医苑,没有牌子和传召是不能随意在宫内走动的,更别提出宫了。
“这……公主殿下不会是让微臣去送战王一程吧?这会不会太狠了点?”
温良钰觉得这令牌太烫手了,他和玄苍是挚友,这一次玄苍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分了,但他觉得以玄苍的品行,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才对。
哪怕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早就肖想月公主多年了。
他收藏了无数珍宝,准备着提亲时候作为聘礼,可偏偏月公主却看上了白首辅,他只能将满腔的爱意藏起来,不敢宣之于众。
就连药王谷千年一开的流银花,都在战王准备的聘礼之中。
“你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宫是担心战王府的府医不上心,才叫你去走一趟。想必有温御医妙手回春,玄苍能恢复如初吧?”
“公主殿下别给微臣戴高帽子了,战王殿下的身体已经如强弩之末,微臣也只能尽力保他一命。”
温良钰苦笑着摇摇头,战王灵脉尽断,双眼中了蛊毒,无力回天了。
“那就辛苦温御医大半夜出宫替本宫跑一趟了!对了,这个你带上吧!里面的药材,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