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着我做什么?主子跟林大小姐之间没有结果。这样纠缠下去,林大小姐只会成为主子软胁。”远青甩开白羽的手。
楚北辰谋划的是杀头的大事,何况身份随时有可能都会暴露。现在复仇计划已经开启,就更容不得出差错。
主子已经为林大小姐破了很多次例,碍着小恩人的身份,给予一点小恩惠也就算了,现在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这岂不是代表他们的关系要更进一步。
白羽淡淡地看着远青,相较于远青一肚子的想法,白羽就简单多了。她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可随便进入。远青,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白羽说完身体轻盈地一跃上了屋顶,隐在黑暗之中。
翌日,林静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是软榻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连带着她掉在地上的酒壶也一并不见。就像昨天跟楚北辰的相处根本就没有发生,那一切都是梦中事物。
可脑袋昏昏沉沉的,这明明就是宿醉后的体现,林静琬摇了摇出零星片段。
在梦中,她好像用自己的手指碰了楚北辰的喉结。
林静琬抬起手指,手指葱白似的纤长,可她却不敢直视,只是瞧一眼就做贼似的藏进被窝里,脸颊也跟着红成一片。
“小姐,您醒了!”就在这时,白霜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看到林静琬的脸吓了一跳。她忙放下铜盆,来摸林静琬额头:“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生病了?”
待探过之后,疑惑地皱眉:“没有发烫啊,奇怪。”
林静琬总不可能告诉白霜,自己是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她随意找借口起身:“我无事,就是房间里太闷了。二小姐现在怎么样?白羽今日可有教人习武。”
白霜一一回道:“二小姐那边还没有动静,应该是累坏了,还在歇着。白羽带着白露他们已经有在扎马步。奴婢来就是为了叫醒小姐您。您的武学夫子到了,现在正在院子外等您。”
武学夫子终于到了么,楚北辰办事速度还挺快。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学武,林静琬心中欢喜,这种欢喜冲散了刚才想起来的那些尴尬零星片段。
“武学夫子第一天来,不能让她久等。白霜帮我更衣!”
林静琬穿了身短打,头发梳成马尾,兴致勃勃走出院子,在看到站在大树下紫色衣袍飞扬的男人时,脸上笑意消失无踪。
她停下脚步,伸手拦下身后的白霜,抱着侥幸的心理,侧头问白霜:“你告诉我,我的武学夫子不是使司大人对不对?”
只是可惜,根据经验,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白霜不理解自家主子心中的苦,脆生生地道:“小姐,您的武夫子就是使司大人啊。使司大人亲自教您武功,这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使司大人成了您的夫子,您的靠山岂不更牢靠了。”
白霜对楚北辰这个人人惧怕的活阎王,接触下来,还挺有好感。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无论楚北辰抱着什么目的接近林静琬,可他对林静琬目前为止从未有过伤害,有的从来都是帮助。
“小姐,第一天习武,快点过去吧,不要让使司大人久等。奴婢也随白羽去习武了。”白霜说完行礼离开。
只剩下林静琬,避无可避,林静琬只能硬着头皮走近。她正要行礼,楚北辰先一步皱眉开口:“怎么这么慢,从白霜叫你到现在,总共过去已经一刻钟零两炷香。”
林静琬:……
什么摸喉结,什么尴尬,什么脸红,不存在。
“对不起。”林静琬极会审时度势地道歉。
楚北辰先教林静琬活动手脚,然后亲自带着林静琬在宅子内沿着花园跑了足足二十圈。
等她累得眼冒金星时,楚北辰已经从府里消失。
林静琬双手撑着树,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原地倒下,她有理由怀疑楚北辰心情不好,故意拿她出气。
为了证实这一点,林静琬试探地问白羽:“白羽为什么你教白露他们一开始是扎马步,我却要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