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了岸边,他没有力气起来,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
却仍然在艰难地说着什么重复的字眼,也许是临死前的托付遗言,又或者是在求谁能来救救他。
但这声音微弱而混乱,实在难以辨别。
也迟迟没有人能来到他的身边。
这使得他的神色变得无助凄凉,透着股死灰的苍白之色。
从指环里的移出来蓝色的物件,仔细分辨倒也是能看出上面闪着微弱的光。
可那物件似乎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看这物件的装饰折痕,似乎是那灯笼的折纸。
只是现在已经塌成一块,完全成不了型。
谢玉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很快折纸被他的手上的水给浸湿,还染上了些血迹,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将那折纸撕开,收回指环,然后握着那泛着微光的珠子。
似乎是要带着他最后的一丝念想,就这么草率的离去,与世间再无半分瓜葛。
浑身已经冻的发麻,他隐约还觉得有些热意,伴着四周残剩的霜雪,无端的扯动衣裳。
但很快衣裳又被谁硬生生的给盖上,谢玉已经昏了过去,此时只能任由摆布。
几位修士脸上都是老谋深算。
扒拉开他的眼皮,看到是一蓝一金的眼瞳这下终于放下了心。
“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修士把他粗鲁的抓了起来,就被一边贼眉鼠眼的人扯了扯,“要不是我,你们能知道这事?”
得亏他偷听到那些人的话,寻着他们出去的踪迹,要不然这些修士连星劫之人的一根汗毛都见不到。
“这小子跑的真利索,你们可是瞧见了,他的能力太恐怖了,我怕我们也栽在他身上,不如我们直接把他榨成肉沫,平均分了。”
“是个好主意。”
贼眉鼠眼的人眼珠子一转,一巴掌拍在刚刚附和的人肩上,“这算什么好主意,你们难道不想要长久不断的血液供给吗?”
“我有个办法,他能一直给我们血。”
他招了招手,其他几位修士通通围了起来,听着他的安排点了点头。
然后一名修士直接拿出小刀割开男孩的手腕,用器具接着流下来的血,“这样更方便苦肉计。”
其余人心照不宣,默许了他的动作,甚至还有些心急地想要也去接一些。
走上崎岖的山路,为避免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将人放在了深山的屋舍之中。
谢玉只剩一丝微弱的气息,正静静地躺在屋子的地上,衣裳上的血渍斑驳,身上绑着术法而成的绳索,几人就这样将他随意地放在这里,然后确认了下各自要扮演的角色。
“他这样真的不会死?”修士挑眉看了眼他身上布满的血迹,“万一被他发现我们是假的,那不是白演了吗?”
“就问你想不想源源不断的血?”
“为了这个,尽力演演,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我在镇上打听过了,他之前身边也有人一起,也没见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只要和他求饶,他都会放你一命的。”
听到这个,其余修士才稍微安了下心,大不了到时候滑跪快一点,总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