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是先一步进入北极地的。时羽想过可能会遇上要离,想过要离可能被本源军擒获甚至杀死,可他怎么也没没有想到,居然会在中枢塔的决斗场和要离见面,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对立面!“你要背叛我?”时羽沉声道。因为幻境的限制,时羽并看不到要离的属性,所以也不知道要离对自己的忠诚度是多少,他甚至无法确定要离还属不属于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要离的回应显得尤为重要。要离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了短匕。这,亦是一种回答。那一刻,时羽眼中闪过一抹难以释怀的惊骇。他突然发现,要离的断手居然愈合了。“你不是要离?”时羽有些捉摸不定。“我是要离。”要离一字一顿“本源治好了我的手。”“所以你要杀我?”时羽冷言道。“我来这里,另有原因。”要离的回答让时羽有些意外。他接道“等你赢了我,再告诉你。”要离的出现让所有人震惊不已,戏志才和高览面面相觑,没有说话,极恶那小子摆着平时那副恶劣的表情,咧着嘴嗤笑道。“哟哟,自家的狗没拴好,开始乱咬人了!”如果是平时,时羽很乐意跟极恶骂上几个来回,可现在,他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时间。“他交给我。”时羽沉声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没人跟你抢~”极恶狞笑着,目光转移到从光柱中走出来的身影“我可有自己的目标。”那个名为‘白茗’的少女,此时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一身坚实柔软的战斗服也破烂不堪,显然经历过惨烈的战斗,不难想象她在第三层面对的敌人是何等的强大,以至于连她的‘自我’也因为战败而作为代价失去。白茗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机械麻木的冰冷,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往日作为兵娘的尊严,变成了一具任人差遣的傀儡。“我很好奇,本源让你来充当决斗者,岂不是看不起我们?”极恶不屑的笑道,语气中满是傲然“他不会以为仅凭一个连第三层都冲不上去的兵娘,就可以解决我们吧?”“当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凭空而现,紧接着一个佝偻的身影紧随白茗从光柱中走了出来,那张干尸一样丑陋的脸上浮现出阴邪的光芒,当他双脚踏出光圈的时候,他的声音才缓缓落下。“……不是。”“哦?”极恶脸色依旧,只是手中的秦龙枪握的更紧了些,作为时羽负面的集合,极恶对所有负面情绪极其敏锐,当对方出来的瞬间,他就知道,对方很强。至少,不是凭一腔热血就可以解决的。“鄙人不才,蒙各位大人看重,唤作‘皿傀’……”来者走到白茗身边,微微抬头,“未请教……”“极恶。”极恶淡然道。“这妮子天资不错,是一副好炉鼎,只是后天走了偏道,难成气候,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她做成傀儡。”皿傀说着还将手搭在白茗身上玩弄着,白茗却面无表情。“显而易见,作为傀儡,她在某些方面还是很不错的……”皿傀说罢露出了淫邪的笑容。“然后你对我这个带把的也有一点意思?”极恶虚着眼,说出了一句差点没把皿傀噎死的话。“呵呵……你这么好的胚子用来制傀是暴殄天物,你还有更好的去处。”皿傀舔着嘴唇,看着极恶的眼神中满是觊觎炽热“啧啧,我平生还没见过这么纯粹精良的胚子!”“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极恶狞笑着,孤傲道。另一边,高览的对手是一个老者。一个年过古稀,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前,是一把钝剑,钝剑插地,隐隐低吟。他,正是第一层的守卫。“你很不错。”突然,老者开口了。“比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屁孩强多了。”老者并没有暴露出任何的气势,整个人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也正因如此,高览才感觉到沉重的压力。“返璞归真!”高览暗暗心惊。“小友,你叫什么?”老者沉声道。而这一句话,却让看台上泛起些许的波澜。他从未主动问他人的姓名,他开口,就意味着认可,这在某种程度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荣耀。“高览。”高览一字一顿。知道了名字,老者不再说话,就仿佛他只是随意一问,并无深意。然高览却另有想法。“雪痕是你杀的?”“对。”“只用了一剑?”“对。”“用他的剑?”“对。”“你认为几剑能杀我?”此语一出,万籁俱寂。良久,老者缓缓吐出两个字。“三剑。”高览,无异于是时羽四人中最强的。要知道,高览可是堪比张飞马超的一流武将,时羽都没有信心在开启外骨骼装置和璃裳加持的情况下正面击败高览,更不提三招就击杀高览。然而,在听到老者说出这两个字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种无声的威势告诉他们,老者说三剑,就是三剑,一剑不多,一剑不少。“那么,我撑过三剑……”高览又道。“不可能。”高览还没说完,老者就淡然开口。高览深吸一口气,肃然道。“假如……”“那我就放你过去。”老者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睁开。“还未请教……”高览拱手。老者沉默了很久,深深的看着高览,最后终究是开口。“闫三。”见到另外三个人都对上了自己的对手,戏志才心中的压力越发沉重,作为谋士的他深知自己在武力上的短板,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转移到自己区域的光柱中。随后,一个身影也出现在光柱中。庞大的身躯让戏志才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机械碰撞发出的响声随之响起,在对方一步一步的靠近中越来越近。下一刻,一个金属打造的半人形机器人走出光柱,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看着眼前的对手,戏志才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看来,那个运输船也不怎么靠谱啊……”“铜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