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月颜的消息医庐的老医师来了又走,换了几波。听到消息过来的戏志才正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神色透着古怪。整个下午,时羽只让医庐的医师出入卧阁,其他人一概不见,像他们这种没什么医疗知识的人,直接被时羽归结到‘闲杂人等’中去,只能在门外候着。“我说,到底闹哪样啊?”在门口看了半天也看不清虚实的戏志才回过头,神色古怪的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高览和要离。“不清楚,不过黄家丫头好像伤的挺重,不出意外的话,那双手得养个一两年。”知道一点点细节的高览沉声道,回想起黄舞蝶那双不成样子的手,眉头一皱。“祁涟哪去了?”戏志才左顾右盼,没看到祁涟的影子。“不清楚。”高览顿了顿,回道“当时她就没跟时羽一起回来,我当时问时羽,时羽还怒气冲冲的,应该没得跑了。”“啧啧,我怎么感觉是因爱生恨的节奏?”戏志才摸着下巴,一副不嫌事大的贱样“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去问问,说不定还能把主公的终生大事给解决了。”“主公正在气头上,你确定要去触他的霉头?”要离冷冰冰的说道。“就是因为生气才要问嘛!”戏志才咧着嘴,粗劣的笑了起来“想当初,韩家小姐失踪的时候,我都没见他这么生气,现在因为黄家丫头,竟然动了真火!这里面绝对有故事啊!”“你不八卦是不是要死?”要离瞪了他一眼,神色厌恶“我怎么越看你越抑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呢?揣测别人的隐私就那么有趣吗?”“咳咳……”一旁,高览也适时的接道“虽说这事我也挺感兴趣,可是,咱们最好不要那么过激,男女之事嘛!看看就行了,追根揭底就不好了。”“切。”戏志才不屑的瘪了瘪嘴,双手抱胸把头别向一边,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此时,屋内。年老的医师躬身一拜。“城主,黄小姐的伤势并无大碍,用良药温养数年即刻康复,只是……”医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黄舞蝶,低声道。“今后黄小姐的生活可能有诸多不便。”“有没有办法可以根治?”时羽问道。医师摇了摇头,叹道。“黄小姐的手是被烈火烧伤的,这种伤势本就极难治愈,更何况黄小姐的手已经摧残如斯,鄙人不才,实在难有根治之法。”时羽咬了咬牙,不死心的问道。“真的一丝一毫的方法都没有吗?”“也未必。”医师顿了顿,缓缓道“我听人说,建安有一位神医,名曰董奉,据说此人颇有医术,可妙手回春,续肢接命。若能得到此人的帮助,说不定黄小姐的伤就迎刃而解了。”董奉?时羽愣了一下,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人的来历。说董奉,不得不提建安三神医,其中两位,一个是医圣张仲景,一个是神医华佗。张仲景和华佗之名,响彻古往,我们就不说了。这位董奉能够和这两位大神齐名比肩,自然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就历史记载,这位董奉医术高超,医德非凡,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杏林春暖讲的就是董奉。若能求到董奉,说不定还真能治好黄舞蝶的伤。只是,哪有那么简单?在《汉臣》中,董奉可是堪比历史名将的存在,岂是想见就能见得到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时羽语气有些沉重。“城主,恕老夫浅显,无能为力。”医师深深一拜,收拾东西告退。屋内,就剩下时羽和黄舞蝶。看着昏迷不醒的黄舞蝶,时羽走上前去,轻轻的捂住那双被绷带紧缠的手,内心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对黄舞蝶的不解。为什么,黄舞蝶要执意拿起那把枪呢?哪怕将自己摧残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放弃。“不就是一把枪嘛,真的不至于啊。”时羽轻轻一叹。黄舞蝶的伤势虽说严重,可并不危及生命。否则时羽就不会在这里纠结了,直接给黄舞蝶塞一颗蟒血九轮丸,什么问题都没了。但,现在恰好尴尬在这里。蟒血九轮丸只剩一颗,而且那颗蟒血九轮丸说不定还牵扯到璃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时羽是不会轻易动用那颗蟒血九轮丸的。如果黄舞蝶伤势极重,就跟当初的黄权一样,那么时羽二话不说,蟒血九轮丸给了也就给了。可是,偏偏,黄舞蝶的伤势不用灵丹妙药好不了,甚至会落下残疾。可用了又觉得有点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划算。黄舞蝶的伤肯定是要治的。而且还得瞒着黄忠黄权父子俩。要是让那爷俩知道了,时羽估计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而且最深层次的一点是。要离的手,和黄舞蝶一样,是重伤。那颗蟒血九轮丸还是要离拿回来的。如果时羽将蟒血九轮丸给了黄舞蝶,那么要离会怎么想?尼玛他一个断了手的残疾还比不上一个重伤病号?心生芥蒂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时羽自己都觉得这么做很渣。“都怪祁涟!”一想到这破事都是因为祁涟,时羽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那个妹子苏醒后,时羽就觉得自己诸事不顺。干什么都觉得差了点意思,总感觉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他不经想到那天在中枢塔,蓝窃曾让他把祁涟给杀了,难不成祁涟真是天煞命格,谁碰谁死?照这么说的话,本源说不定就是她克死的……把那些无厘头的妄想摇出脑海,时羽得面对现实。恰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好友列表居然闪烁了起来。嗯?是何児加我了?时羽点开好友列表,却发现是月颜的消息。点开,一个虚拟小巧的月颜的幻象出现在时羽脑海中。“时羽,好久不见啊。”月颜笑着客套了几句。“月颜小姐,不知道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吗?”时羽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啦?”月颜嘟着嘴,没好气的说道。“客套话就此打住吧。”时羽一边给黄舞蝶盖上被子,一边回道“你我都明白,客套这种东西,只是一种利于某件事的前戏,你也应该清楚,在我这里,你是刺探不出任何东西的。”月颜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收敛。“你这人真无趣。”时羽没有回她这句废话。“行了行了,就知道你是根木头,油盐不进。”月颜这次确实是有事情要跟时羽商量一下,她收了收情绪,认真道“不知道,你对桃之夭夭这个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