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的弟子,向来是以谋略计策见长,文才再好,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隐蜚这次是奔着出仕来的,一定有真本事。”
“我看邢大人也不错啊。”
人们议论纷纷,但和一开始不一样,不少人已经偏向于邢昭云了。
“既然天家已经发话,那老夫宣布,文才这一节,两人平手。”太子太傅说道。
邢昭云看似欣慰地点头,装出一副为隐蜚着想的模样:“如此甚好,这一项,隐蜚先生算是合格了吧?”
“自然是合格了。”
太子太傅心想,邢昭云还真是厚道人啊。他这是怕隐蜚两次败下阵,老夫不给隐蜚合格啊。
有如此心胸心境之人,老夫之前怎么能那样对他呢?是啊,想想看,张观远伙同儿子诬陷他几条罪状,他都能请天家赦免二人,足以证明他是个仁德君子啊。
他只是言语和行为上放荡不羁了一些,自己怎么能先入为主地看人啊。
自己那么说他,他反驳也是应该的啊。
君子不器,君子本就是没有固定形状的啊。
太子太傅内心已经有些羞愧,于是说道:“邢先生,老夫看得出来,论文才,你在隐蜚之上,这次平局,你是有些吃亏。”
“无妨。”邢昭云云淡风轻。
真是高风亮节。
“担任博士之人,不仅要文采斐然,饱读诗书,更要有经世致用之谋略。这一轮,我们要考核的,是二位博士的算才。所谓君子六艺,‘数’是其中一艺。来人,置两张小桌,并取算筹来。”
不一会儿,算筹取来,太子太傅命太监们将算筹都发下去。
隐蜚和邢昭云也终于不用再站着了,两人坐在桌前,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算数所用的算筹。
邢昭云倒是知道,早在秦朝,老祖宗就掌握了乘法,总结出了九九乘法口诀,看样子,这次是要比数学了。
见一切都准备好,太子太傅站在两人身后,开口说道:“这次比拼规则是由老夫出题,看谁能在最短时间内算出结果,算得准时间又短者,当得头彩。”
“两位博士,各位大人,诸位学子们,请听老夫的第一题,题目是这样的,说渤海郡内有一户……”
太子太傅尚未说完,却听到大殿外传来叫嚷声,似乎有人在太学门口吵架。
“怎么回事?”太子太傅不悦,“太学庄严之地,怎容匹夫叫嚷。”
公孙瓒带羽林卫出去查看情况,片刻后,他返了回来。
可没过一会儿,叫嚷声又响了起来。
“没完了?”太子太傅说道,“通通给我轰走,要不然就关起来。”
公孙瓒没有办法,看向了邢昭云:“是蔡琰,她非要见邢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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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解‘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日夜在水次,俟敌尸飘来。”——《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