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王策军,变得异常生气。他的双手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这罗云盛真不仗义,这德行,就跟我姨父一样。要我是孙曼,我也会跟着孙文强了。”“你给我闭嘴!”罗云城一声闷喝,然后直接摔门下了车。罗云盛的车,就跟在我们后面,见我们停下,他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打开车门走下来,正想跟罗云城说话,砂锅大的拳头顿时跟他的左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我们所有人,都跟着愣住了。“哥,你疯了?干嘛打人?”罗云盛被一拳打蒙了,盯着罗云城哭道。“我是疯了!”罗云城一声闷喝,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边脸上。此刻,罗妈妈反应了过来,慌忙将罗云盛护在了身后,盯着罗云城吼道“云城,你犯什么毛病?”我和王策军也反应了过来,慌忙下车将罗云城拉住。看到盛怒的罗云城,我的心里,突然觉得舒坦了许多。虽然罗云城一直跟我不对付,可是他此刻能够暴揍他弟弟,还算让我佩服。至少,算个男人。我们拉开两兄弟,又返回了车内,继续朝罗家祖坟出发。一路上,罗云城变得沉默寡言,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却感觉到,原本附着在他身上的那股气场,变得有些不稳定起来。回到罗家祖坟,我们车子刚刚停下不久,罗云盛和妈妈也到了。本以为三尾狐的事情已经解决,罗家兄弟的问题应该要改善许多才对,可是没有料到,当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们脸上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运势似乎比之前更差了。太阳已经渐渐西沉,一缕夕阳从树梢下洒下来,将整个山坳都染成了血红色。工人们在这里等待了一天,此刻早就显得有些不耐烦,罗云城又许了他们每人三百块工钱。因为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可能要在这边过夜,所以罗云城早就做了准备,让罗云盛带来了一些*和野炊的用具。罗家兄弟之前在这边宿营过,此刻找了个背风的空旷处开始烧火做法,罗妈妈在一旁帮忙。站在罗爸爸的坟前,我双目远眺,最后落在了东边不远处的山坡上。“巧巧,你有看到那边那颗大树吗?”我指着东边约莫二十几米山坡处一片红色的位置道“就是那颗红色的大松树。”“看到了,东一哥,怎么了?”文巧巧看了看我,点头道。“这样,你带着这三个工人去过去看看!如果是一棵干枯的松树,那就将树下的土层扒开挖地一尺,取一些黄泥过来。”我吩咐道。“要多少?”文巧巧再问。“这坟地的裂缝,需要多少土,你们就取多少,宜多不宜少。”我在罗爸爸的坟头上打量了一眼道。这裂缝并不是很宽,而且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深,估计两三个袋就够了吧。“好!”文巧巧点了点头,却又再问道“可是如果树下不是黄泥土怎么办?”“肯定会有!”我笑了笑道“不过,你的任务不是去弄黄泥,而是以这棵树为中心,坎位四五米处必有许多槐树,你去弄一些槐树根回来。”说完,我将手中的罗盘交给了她。“东一哥,找这些有什么用?”文巧巧接过罗盘,疑惑地看着我再道。“晚上用得着,你快去吧!”我没有跟她多解释。我之所以让文巧巧带着工人过去,是因为她本就跟着她爷爷学过一些八卦易经的基础,自然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看着她带着工人离开,我方才让王策军带上砍刀,跟着我去西边的山坡。王策军问我去砍什么,怎么不带上罗家兄弟。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柏树林,言道我们要砍一些柏树枝回来。至于这不叫上罗家兄弟帮忙,是因为我现在要准备的这些东西,都是修坟要用的,暂时还不能够粘上罗家三口的气息。王策军,听得将信将疑,可是话锋突然一转“东一哥,刚刚路上你说的罗云盛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闻言一愣“你觉得,我有必要编个故事骗你们吗?”“不,不是!”王策军连连摆手“我只是一直觉得,云盛哥一直还算个比较大方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跟我姨父一个样。”这是王策军,第二次提到罗家兄弟的父亲。从他的语气中,我似乎还听出了一股浓浓的不满的情绪。我皱了皱眉头,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王策军叹了一口气“东一哥,你有没有看到,我姨妈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她有病,而且是陈年旧疾。”我回头看了王策军一眼“罗妈妈山根低陷,而且干枯歪斜,这说明这个病折磨了她大半辈子。”“东一哥,你可真神了,这都真能看得出来。”王策军闻言,竖起大拇指,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那你算得出来,我姨妈这病是怎么来的吗?”“是外伤吧!”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继续回答道“罗妈妈疾厄宫的干枯源头,是从她的田宅宫延引出来的,应该是当年建房子的时候留下的吧!”王策军变得一脸崇拜地看着,然后点了点头。罗家兄弟的父亲叫罗建国,母亲脚江双燕。当年,罗家家境还算十分殷实,在村里可算数一数二的,于是准备建上一栋小洋楼。在十几年前,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可是了不得的东西。王策军记得,那年自己才六岁,罗云城比他大点,也才不到十岁。罗家为了省钱,只是请了几个大师傅做工,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罗家夫妇自己动手。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本是为了省钱,却没料出了更大的岔子。第一层刚刚盖好的时候,江双燕从楼上掉了下来,把腿给摔断了。送到医院,医生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做个手术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可是罗建国一听手术的费用,当场便拒绝了,直接将江双燕背回了家。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一动,冥币的事情,我似乎又猜出一些端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