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吴慧心赶过来。
罗阳亲自迎接,“老夫人。”
“阿宴怎么样?”
罗阳摇了摇头,“先生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两天两夜,就是不开门。”
“把门踹开。”
老夫人下令,罗阳有些迟疑,“这不好吧?”
“有我在,怕什么?难道就让他死在里面?为了个女人就不想活了吗?”
霍老夫人的威严让罗阳不容置疑,抬脚就把紧闭的房门踹开。
一声巨响,房门能摇摇晃晃地几乎散架。
房间里密不透风,不见一点光,霍老夫人抬脚走了进去,心里落了半拍,一切的愤怒指责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阿宴。”
霍老夫人心疼看着坐在地上,靠着床头的霍世宴,声音都开始颤抖。
“阿宴,我是奶奶。”
她缓缓靠近,将霍世宴搂进怀里,对这个孙子她亏欠太多太多,所以尤为心疼。
“阿宴,奶奶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奶奶曾经也深有体会,奶奶给你时间从这悲痛里走出来,但是你要答应奶奶,要振作起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命运,每个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你们的缘分尽了,你不要在为难自己好吗?”
老太太拍着霍世宴的后背,苦口婆心的安慰地指导着。
霍世宴全程没开口说一句话,他的悲痛只让他只感觉到痛苦。
两天的时间,他的下巴的胡茬已然冒出,为他精致的脸添加了一抹憔悴,看不出一点生息。
“阿宴,奶奶给你一周的时间,你缓存一下,万晟我会让你姑姑暂且处理,你不用担心,她若是敢乱来,奶奶亲自将她逐出万晟,但你要答应奶奶,一定要学会自我拯救,人这辈子莫过悲欢离合,只是早晚的事情,你还有你的责任在身,你还有你的以后,你的生命中还会有很多人出现。”
她理解他,自是会尽可能给足他时间从时曼死了的事情里活过来。
重生他就在于束缚,因为他再无软肋。
“可再也没有她了,再也没有了。”
他闭着眼睛,眼泪一滴滴地从他刚毅的下巴滴落,将破碎感拉满。
“唉,奶奶给你说过,不要让自己有软肋,不要太在乎一个人,因为在乎就是一把杀害自己的刀,它会无形地将自己杀掉。
曾经我一度考虑过就让你们在一起,可我错了,没想到你会如此在乎她,是奶奶错了,奶奶一开始就不该让她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我们这样的家族,根本就没有爱人的权利,我和你爷爷,你的父亲,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可这就是现实,我们拥有的是别人羡慕不已的,我们想要的确是别人唾手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