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做了次好人,给他脱了鞋,拉过被子给他盖着,从房间出来。
他说的话一次一次地回荡在时曼的脑海里。
是相互纠缠吗?
算做吧,七年前,她纠缠宋宴不罢休,死皮赖脸地赖着他不撒手,七年后,他说什么不愿意放手,说是纠缠也不为过。
这时,时曼的手机响起,她很意外,竟然是蔡嘉诚的电话。
“嘉诚哥?”
时曼接听了电话。
对方语气冷淡,“他喝了一晚酒,三点回来一直不肯上楼,怕把你吵醒,时曼,你真的感受不到他是在乎你的吗?”
蔡嘉诚做为局外人,做为霍世宴的兄弟,他只能帮他长嘴了。
“所以,他在乎,我就必须有回应是吗?”
时曼回问。
蔡嘉诚被时曼一句话堵住了嘴,他沉默许久才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他有不得不离开的苦衷?”
蔡嘉诚没有说明,霍世宴并不想让时曼知道,他就不能多嘴,可看到他们两个这样,谁都不好过。
时曼并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当年,毕竟她经历过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也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她。
“也许吧,嘉诚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时曼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房间门,神色变得苦涩。
下午
时曼从不下厨的人,第一次尝试在家里熬了一锅红糖粥,手忙脚乱得像在打仗一样,在厨房弄得叮里哐啷的。
霍世宴被这声音吵醒,顺着一股焦味走出房间。
时曼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这一锅翻车现场,尴尬。
“你在做什么?”
霍世宴的声音嘶哑低沉地在她身后响起。
吓得时曼一头撞进他怀里,好在霍世宴护住了她。
“再给我下毒吗,这么紧张?”
时曼表情严肃,“算也不算。”
霍世宴走进灶台,打开砂锅,看着这一锅飘着糊味的粥,不由觉得好笑。
“丫头,你是对自己是不是有错误的认知?十五岁的时候把厨房炸了的人,怎么还有勇气下厨的?”
他毫不客气地翻着时曼的黑历史。
时曼更加羞愤,“闭嘴,不准提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