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珩槺不太乐意,可朝堂上的大臣这时候都明哲保身,显然是在观望后面皇帝会立谁为太子。
迟迟未废除原太子,这显然是个不正常的信号,不过皇帝对原太子的失望表现得很明显,大多数人觉得原太子被废只是时间问题。
而原太子一系的人仍抱有幻想,皇帝没下令,就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太子谋反一案,源于朝堂结党之事,后来在他的寝宫发现了龙袍,由此认定有不轨之心。
但这个证据虽说看似确凿,可只要赵康喊冤,此事就得继续追查,况且还涉及其他大臣。
原本太子之位是秦王的,当时皇宫直接将嫡长子立为太子,秦王之位就给了嫡次子赵钦。
可怜的孩子,刚满十五岁就被五百亲卫送去了秦地。
长安知府是一位中年儒者,叫司马酃,在长安驻守了七年,与长安镇守使于谦配合得不错,还和羌人打了几年仗。
这些年谁也没占到便宜,羌人相对野蛮,在秦人的眼中这些人就是野兽,根本算不上人类。
可周王派来司马酃的好友孔思瑾来做长安府的同知后,对待羌人的策略变成了坚决不先射出第一支箭,要用德来教化野蛮的羌人。
当赵钦来到秦王府时,整天躲在府里,有什么事都是别人来府上请教。
时间一长,几个人对这个还未成熟的秦王有些失望。
此时与羌人相邻的还有一个民族,他们对大周文化很是喜爱,一直未对秦地进行侵扰,相反还经常向周朝请教农耕技术。
这就是与周朝相邻的凉国。
对于这样的边境状况,司马酃和孔思瑾的意见是与凉国结交,对这样的国家开展互市,便于两国的文化交流。
相比西边的羌人,和凉国人更容易沟通,而且秦人出现了与凉国人通婚的现象。
秦地远离定州,所以赵生对那边的情况不太了解,相比荥阳和太原两地的大家族,他们经常去秦地做贸易,太原王家的贸易甚至做到了凉国。
一场大雨,让楚州的水位上涨,码头的建设有所停滞,盐场也因天气缘故停工了十来天。
水路往上游走,由于逆流湍急,漕帮不得不增加纤夫的人数,否则物资很难运出去。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导致漕帮这段时间收益大幅减少,相反搞陆运的马帮商人,反而能将物资送达目的地。
刘一辉面对总舵的催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他想组织车队,进行旱路运输,至少去上京的路线旱路比较方便。
“舵主,大家各走各的道,旱路以前盐帮花了很大力气才开辟出几条路线,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到盐帮的打击?”
“盐帮才开辟了几条线?至少去上京的路线我们要开通,不然,韦家这条线我们就断了。”
刘一辉以前走的是顺水路线,也就是上游往下游,他没想到逆流运输这么难,之前天气好的时候,他没及时安排出货,现在开始着急了。
从他处理赵恒的事就能看出,他应对紧急事件的安排能力不行,导致现在从楚州要运出的货,一件件都积压在这儿。
赵恒得知此事后,江边建了不少仓库,只是码头的停泊港湾没完善,搭个跳板也能上下货。
于是即便逆流,他也发动盐帮的兄弟能走陆路的就用盐帮的陆路运输,而且价格按照水运的标准,集中人力走那些难走的水运路线。
就这一招,就让刘一辉的漕帮失去了一半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