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绾本以为从前郑昭容如何任性自私都和她无关,总归是有老侯爷。可是如今郑家大房只剩下郑昭容,与唯一的侄子郑英。
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能比郑英的性命更重要。
就在江绾绾失望之余,打算准备继续讨要,屋内照看郑英的秋雨突然焦急地喊道:“夫人,不好了!小少爷恐怕撑不住了……。”
听到这一消息,江绾绾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她心中充满恐惧,咬紧牙关,艰难地冲进屋内,扑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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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绾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小儿子郑英的脸庞。
郑英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断气。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江绾绾的眼中涌出,滴落在郑英的脸上。
“英儿别怕,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顾不得擦拭眼泪,江绾绾声音哽咽的将郑英抱起,冲出院子。
可是路过还坐在院子里看书的郑昭容时,江绾绾神色直接变得愤恨,将郑英交给秋雨,上前就甩了了郑昭容一巴掌。
在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时,直接伸手抢过她放在腰间的钱袋,然后拉着我抱着郑英的秋雨走出院子。
而捂着脸的郑昭容这才反应过来,她摸着挂钱袋的位置神色大变,也顾不上捂脸的冲出院子里追赶,嘴上怒骂,“江绾绾,你竟然敢打我,果然爹爹哥哥不在了你就欺负我,现在还敢抢钱,我要报官。”
江绾绾听到了也没有理会,要不是看郑英状况不好,没有时间,她就不是打一巴掌那么简单,直接撕了她。
心中祈祷自己儿子郑英没事,否则江绾绾回来就不仅是撕了她那么简单。
谁也不要小瞧了做母亲的决心。
即便是性格柔软的江绾绾。
医馆中,大夫正为郑英施针,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郑英身上的穴位,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扎入,郑英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收起银针,转头对着江绾绾说道:“还好夫人送得及时,否则小公子只怕是不好了。”
江绾绾捏着帕子小心的擦拭着郑英的额头,连忙对大夫一拜,“多谢大夫。”
大夫连连摆手,他曾到侯府经常为其府中人诊治,如今侯爷战死,侯府一息之间遭此劫难,他也唏嘘不已。
“在下不敢当,只是令公子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是经此一病怕是体虚,要想彻底医治怕是还需要一味药引。”
“可是有什么难处。”见大夫并未直接说出,想来那药怕是极为难得。
其实对此大夫也有些叹息,郑家男子全部获罪流放,郑英如今这状况就算是病好怕是也难活到流放之地。
“缺的这味药,怕是只有宫中才有的冬虫夏草,夫人若想得,我记得不错的话,当今圣上曾赐予文城长公主。”大夫自然看出江绾绾的意思,只好告知。
文城长公主,正是与郑昭容有婚约的盛弘毅之母。
若是去求,怕是也只有郑昭容有用,前提是拿退婚书去换。
郑昭容不可能会去,江绾绾心知肚明。
无奈只能先让秋雨照看儿子郑英,自己则是回江家一趟。
江父不过是五品小官,当初她嫁给郑昭容的哥哥郑鸿羽也是因为俩人偶然间相遇,郑鸿羽对她一见倾心,特求郑侯爷亲自求娶。
江母见郑鸿羽对江绾绾一片痴心,便应了这门婚事,毕竟以他们家的情况和女儿的容貌,若是找个家世太低的怕是护不住。
婚后郑鸿羽真心待她,虽然小姑子郑昭容经常对她的家世多有看不起,但也只是言语间不敬。
侯爷待她这个儿媳倒是真心的,所以江绾绾对待小姑子多有忍让。
可是如今,公公,丈夫已死,只剩她与小姑子两个女眷。
到如今的地步,小姑子郑昭容依旧只只想着自己,再加上儿子郑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