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怎么……这般冷漠……
太后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抬眼皮,只一个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杨嬷嬷,将哀家那羊毫拿来,太子为哀家作画着实辛苦,这羊毫你可要好好利用,这是哀家的珍藏之物,改日哀家还要亲自去看你作画。”
太后挥手,便让杨嬷嬷将羊毫呈上来。
赏赐羊毫???
太子陡然一惊。
天知道他根本不会作画……
“是,孙儿多谢皇祖母。”
太子吃瘪,倒抽了一口凉气,双手哆嗦着接过那仿佛千斤重的羊毫,好似烫手山芋般。
而夏墨言和牧衡,捂着嘴偷笑。
让你嘚瑟,这下遇到硬茬了吧!
太子面上带着愠怒,瞪了两人一眼,气得拂袖而去。
这边的崇文帝,时不时地摸着脑袋,面露担忧。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的眼眶红了?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户部尚书陈大人喝得醉醺醺的,脸上染上两坨红晕,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向一旁。
打了一个酒嗝,低下头悄声与中书侍郎李大人说着什么。
自镇国公荣大人回老家后,他便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往日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总会去到他的门前望着紧闭的大门发呆。
“不知道……嗝……皇上可能也在感伤吧……”中书侍郎李大人摇摇头。
他不知道皇上在感伤什么,因为是他乱说的。
一旁的南诏皇后郁闷地拿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灼烧着胃火辣辣的痛。
看着夏潇潇被太后抱在怀里,一脸灿烂的模样,眼神冷若刀子般,恨不得将夏潇潇千刀万剐。
永安病了大半个月,皇上也只来看过一两回,还是她让下人冒着大雨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换来的。
太子夏亦寒如今入不了皇上的眼,因着上次学堂的事情,迂腐的朝臣纷纷上奏弹劾,说他没有仁爱之心,不配为太子。
“呵!”南诏皇后冷笑一声,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群见利忘义的狗东西,当初若不是有她爹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还当不成官员。
就连太后都倾心于惠昭容那个贱人,当初选秀时,她就该阻止不该出现的人入宫。
‘一个小小的嫔妃也敢跟我争宠,真是不自量力,没有好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娘家的帮助,仅凭一个女儿,便想一步登天,妄图取代我的位置,休想!’
南诏皇后牙齿咬得咯咯响,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脸色條地沉了下来。
刘嬷嬷悄悄地出现在她身旁,将一小包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南诏皇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