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眼神一凛,眸中带着寒意扫视了一圈四周,无声的威严充斥着整个朝堂。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朝堂上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站在云家党羽身侧的大臣默默地拉开了一丝距离,生怕被牵连。
曾经坚定的站在云家一派的党羽,只觉得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遏制着喉咙,压抑着不敢大声喘气。
他们哪里不明白,皇上这是在敲打他们呢。
转念一想,昨个儿夜里,当他们听到云家出事的时候,早就将证据销毁的一干二净。
即使陛下查到他们头上,拿不出证据,也无法将他们处置。
众人的心头忽的松了一口气,抬手用衣袍掩住微勾的唇角,甚至开始隐隐庆幸。
【咦?这个伯伯是云家的支持者欸,还是头号粉丝,将谋反的证据一部分销毁了,一部分还藏在自家的树根子底下呢。】
听到夏潇潇的心声,崇文帝抬眸望去,只见那大臣低着头,遮掩着嘴角的笑意,还在感慨自己真是聪慧。
“容爱卿!”崇文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位大臣。
听见自己的名字,那位大臣猛然抬头,望着崇文帝那双透着杀意的眸子,他吓得后退一步,心头狂跳,大气不敢出。
“容爱卿这般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说爱卿家有一棵百年古树,树下酿着几壶酒,不知朕可否有幸能尝上几口?”
那大臣满脸通红,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开口道,“陛下,臣真的不是云家的党羽,臣一直忠心于陛下,忠心于大庆,绝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大树底下真的没藏有证据……”
话音刚落,他猛地捂住了嘴,眼神紧张不安,狠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刚才太紧张了,差点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那大臣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崇文帝,小声地嘀咕着,“陛下应该没有发现吧……”
“哦?容爱卿这是不打自招了?”崇文帝大手一挥,“来人,将容爱卿拖下去,即刻派人到古树下搜查!”
那大臣瞳孔紧缩,看着不断上前的侍卫吓破了胆,“皇上饶命啊,皇上臣真的没有做啊……”
随着那位大臣被拖了下去,其他的党羽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有人暗声骂道,“这个蠢货,昨晚再三叮嘱一定要完全销毁,竟然还保留着一部分证据,当真是害死人……”
【呀!这个伯伯也是其党羽,残害无辜百姓,收取不义之财……】
【这个伯伯也是,谋害忠良,大肆敛财……】
【这个站在最前面的伯伯也是……爹爹要好好惩治他们!】
夏潇潇一双好看的眸子直翻白眼,愤愤不平!
手中的奶都不香了!
崇文帝脸色骤变,脸上仿佛结上了一层寒霜,不留情面地将其党羽一个个揪了出来。
顷刻间,朝堂上到处回荡着他们的求饶声和绝望的哭嚎。
天晴了,外头的风雪停止了呜嚎。
朝堂也恢复了寂静,众大臣恍恍惚惚地走出了殿外,总觉得皇上不似从前那般任人拿捏了。
崇文帝抬头望天,终于揪出了这些背后黑手,心头悬着的石头缓缓落下。
当时,他刚登基,地位不稳,云家则趁此机会独霸一方,残害无辜百姓,他心头憋屈,可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如今终于将其党羽诛杀!
黎民百姓终于不再受人牵制,少了许多磨难。
这一切都多亏了潇潇,他的女儿!
老祖宗说得没错,潇潇就是大庆的福星!